师道官路- 603，王毅结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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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在路上就在想，当时这姓郑的哪次考试不是要自己放他一码，可以说王毅当时只要稍微坚持一下原则，这伙计就有可能拿不到文凭，不过时过境迁，现在是求人家，别人给不给面子还不知道呢。

王毅的运气很好或者是穆易的运气好，也许是郑厂长才代厂长，需要树威，要搞个敬业的样子。王毅一到厂长办公室，这郑厂长正在办公室看什么材料。莫说这姓郑的完全是个行政干部的料子，总喜欢看文件，看材料，也许坐在办公室就会看材料看文件看出什么经济效益来。见王毅来了他还是端不起架子，忙敬烟泡茶的忙活了一阵，边忙活边问王毅：“老师，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从我们毕业以后就没有怎么见到过您老人家呢。”

“是我不好，没有经常到你们这里走动。”王毅顺嘴打哈哈，马上发现这么说有责怪人的意思。

“老师就是老师，批评人就艺术，要批评学生不经常去拜望老师，还故意做自我批评。老师呀，学生接受批评。以后多向老师请教。也要多请老师到我这个破庙来指导。”郑代厂长似乎很诚恳地说。

“你别哄我了，你们都是大忙人，哪像我大事干不了，小事又不想干，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再说，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没有哪个学生喜欢和老师打交道的。对此我是有研究的。”王毅说。

“是吗，老师就是喜欢研究问题，你研究了有什么发现吗？”郑代厂长忙顺着王毅的思路凑趣地问。

“怎么没有呢。有一回我和一个小学老师在街上闲聊，那天是个星期天，大家都无事就在那聊得高兴。正在这时，有个小学生大约发现跟我聊天的是他的老师，欢天喜地地从对面街上跑过来和老师打招呼，问好。可我那位小学老师朋友望见学生来问好，还是笑眯眯的说，哦，在外面玩呀，作业做起了吗？那学生马上吓得要死，小声说，没有。那还不回嗯。扫兴地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和这个老师就这个问题说我的感受，有一个小学生在我那个聊天的小学老师面前搞了个没趣。后来我就明白了，有很多老师特别是小学老师没有情趣，经常伤害小学生美好的情感。就这个事我就专门观察，果然，绝大多数小学老师面临小学生的友好都以劝诫式的导师形象出现，谁还喜欢见老师呀。”王毅将自己的所谓发现说出，还有深意的。

“深刻，我们在您那里读书混文凭的时候都说您有水平，有见地。”郑厂长奉承道。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这点免疫力还是有的。你们只要背后不骂我我，我就烧高香了。”王毅说。

“老师，您不要谦虚，说句实话，我们，后来包括我所了解的您现在教的高中生，他们都很喜欢您，说您不像老师。”郑代厂长先抑后扬地铺垫。

“什么？说完不像老师还是夸我？”王毅反问。

“不是，我还没有说完呢，是说您不像有些老师一开口就知道你是老师。有股老师的职业腔，或者就是老师的那种酸文人的味道。”郑代厂长解释说。

“你说到这里，倒让我想起来一件我一直困惑的事。如果我出差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坐在一起聊天，让他们猜我的职业，猜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猜老师，我就感到奇了怪啦。后来我跟一个校长谈到这个现象，他还挖苦我说我师德低啰，不像老师品德高尚。我也无言以对。”王毅苦笑了笑说。

“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事，我们就不这样看您呢，我们都佩服您的学识和人品。认为您就和大学的教授一样。说句实话我们对您们学校的有些人确实不敢恭维，屁本事没有，架子天大，天天在我们面前端着老师的架子，我们也就不甩他，让他玩味去。”

王毅见两人谈的投机，正想提出结账的事时郑厂长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问：“今天老师不是专门来找我聊天的吧。要不我召几个人，找家馆子，边喝酒边聊天。现在学生不才，吃个饭，签个字还是没有问题的。”

“吃饭就算啦。我今天找你还真是有事，我呢在朋友那里入了点股，赚点零钱花。”王毅故作轻松地说。

“那老师是来推荐什么商品的，只要我们用的着，老师我可以表这个态，全力支持。”郑代厂长态表得倒积极。

“商品你们用的着，听了你这个表态我好感动，有你这样理解老师的学生，我知足了。我的商品就是水果。”王毅就直接说。

“水果？老师，现在可不是发水果的时候呀，逢年过节发发还是应有之义，现在发搞不好会在人背后说坏话的。”郑厂长面露难色说。

“不是，水果你们已经买了，就是易老板那里的水果。”

“什么？你在穆易那里有股份？”郑厂长一激动把“您”就换成了“你”。不过王毅不是那种好计较的人。

“是的。”王毅回答的很简洁，说多了也不起作用。

“去年年前我还帮他分水果忙了一天，怎么没有见您的人呀？”郑代厂长满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