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女洒脱的背影，楚墨展深感无奈，但眼中却满是宠溺和喜欢。
所以，他的价值就是用来刺激宋语嫣？
二楼。
宋语嫣的卧室里，时不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瓷，我要你嚣张，我要你得意，我要你炫耀！我剪死你！”
宋语嫣一边说着，一边用剪刀疯狂的剪着手里的布娃娃，直到最后变成一团棉絮。
之后，她又点开电脑，利用注册的账号，迅速登录商学院内网。不错，她，宋语嫣就是那个发帖之人。
“宋瓷，我要彻底毁了你。”盯着那篇帖子，宋语嫣咯咯的笑了起来。那阴森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商学院校门口。
“要我陪你进去吗？”楚墨展冷冷问道，眼底的担忧难以隐藏。
“公司不忙吗？”宋瓷笑容可掬。
言外之意就是，赶紧滚回去上班！
楚墨展哭笑不得，这女人怎么越来越喜欢过河拆桥了？
看破不说破，他冷冷说道：“我只是想问清楚，免得某些人又找一些荒唐的理由不让我离开。”
“……”
宋瓷无语，对上某人讥讽的眼，当即咬着牙笑，“放心，我保证今天一天都不会找你。”
楚墨展忍不住逗弄，“那‘看电影看动漫，从路边小摊吃到高档餐厅……还有总统套房谈未来’呢？”
宋瓷：“……”
“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没空！”说完，宋瓷白了他一眼，迅速从车里出来，快步离开。
直到宋瓷消失在视线里，楚墨展的脸才彻底阴沉了下来，低头，迅速发送一条消息：
伊泽，保护好你嫂子。有事情，立马告诉我！
另一边，商学院。
宋瓷刚进校园，众人便指指点点。无视那些人的白眼，她快步走去教室。
“呦，这不是小太妹吗？”
“不，人家是精神病，小心被打！”
“抽烟喝酒打架斗殴调戏美男，这是五毒俱全啊！”
一进教室，平日里那些对宋瓷不服气的人，一个个都来找麻烦，要么冷嘲热讽，要么落井下石。
“没证据的话，你们别乱说。”程依云看不下去，替她出头。
然，宋瓷却毫不在意，只是三言两语就反击了回去，“你们跟精神病同班，自己又好到哪去？”
几天后，事情慢慢发酵，学校内网的帖子已经被删了。只是其他网上，关于宋瓷的舆论多如牛毛。
宋瓷忍不下去，用小号在网上慷慨反击：
假的，一起都是假的。
是宋家把宋瓷逼成那样的。
冉佩琪和宋语嫣母女才是罪魁祸首。
可没想到，突然间涌出一群人，它们疯狂在宋瓷的公共账号上留言，一时间，微博几乎瘫痪：
品行败坏，社会的渣子，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生活。
这种人怎么不去死？有妈生，没妈教的典型！
就应该将她永远关进精神病院，免得再出来祸害人。
这些网络喷子都是宋语嫣雇来的水军，污言秽语，无所不用其极。恶劣到极致的语言，即便程依云这个外人看来，都感觉后背一阵恶寒。
与此同时，程依云逐渐发现宋瓷的情况不对劲。
某天晚上，宋瓷坐在花坛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她将脑袋深埋在双膝之间，嘴里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自言自语。
“阿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旁边，程依云大惊失色。
偏偏，不知道是谁喊了起来：
“看，宋瓷真是精神病！”
“大家快躲开，免她发疯被伤了！”
“都给我滚开！”程依云面色一冷，冷冷扫过围观的人，抱着宋瓷低声安慰，“阿瓷，没事的。”
蓦地，电光一闪，咔嚓一声，有看热闹的人想偷偷拍照。
下一秒，伊泽从人群里跑出来，夺过一人的话机怒砸在地上，“不想要手机的话，就继续拍！”
此时的他像头狂怒的狮子，众人都不敢惹，连忙退远。
“谢谢你，伊泽。”程依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安慰，“阿瓷，阿瓷……”然，没有丝毫效果。不知为何她感觉，宋瓷的情绪即将失控。
“妈……”
终于，程依云听清楚一个字。
她面色一喜，赶忙压低声音在宋瓷耳边道：“阿瓷，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想想你的仇恨，想想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沉浸在情绪中的宋瓷，身心一震，手握紧，猛的抬起头来。
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呈现在众人跟前。
宋瓷眼里闪过一丝冷色，镇定下来的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有人故意用这种方法，想刺激她，让她情绪崩溃，这样一来，所谓精神病的名头就套牢了。
可惜，那个人算错一步。
“咦，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被喷子骂了，难过一下想博同情都不行吗？”宋瓷倏然大笑，“哈哈，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是精神病吧？看来我演技不错。”
众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盯着她。
宋瓷一挥手，“算了，跟你们这帮精神病也说不通。”说着，她走到程依云跟前，两人牵手往教室外走去。
众人：“……”
究竟谁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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