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同于变相的承认了，陈北雁继续发着愣，使劲看了他半晌，又说：“那我岂不是卷进你们内部的斗争之中了？”
“也不能这么说。”
白老头说道：“还是刚才我不能说的那件事，人是神的私有财产不假，但是数万年来，人和神之间，早就已经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说，无论是人还是神，都需要生存，而你现在，不过是站在了更希望人类能够自由生存的一方。当然，这种立场是我们替你选择的，你甚至不知道有这种选择。”
“……有点晕。”
陈北雁揉揉脑门，问道：“咱能不这么绕吗？”
“简单说吧，神之中有两个阵营，其中一个阵营，实力很庞大，以四帝为首，就是神话传说之中的北天玄武大帝、东天青龙大帝等等。他们始终把人类看做自己的私有财产，然后为了自己的目的，一直都在无形中奴役着人类。”
白老头拍拍自己的胸膛，又说：“我们当然属于另一个阵营，我们希望人和神都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相信有些麻烦事，必须是神和人联手才能共同解决。”
“但是我们的希望，需要有一个正式的证明，也就是说，证明未来看着曾经是神的私有财产的人类，也一样拥有着让神不得不高看一眼的力量。而这种证明，口头上的论证是无效的，必须有实证。”
白老头拍拍陈北雁的肩膀，说道：“你就是这个实证。”
“……”
陈北雁问：“证明什么？”
“证明人类有力量，证明人类不能也不可能只是神的财产。更进一步的说，我们认为，神只是引路人，有些麻烦事的解决，必须需要——”
白老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人类！”
陈北雁亚历山大，他望着白老头，慢慢说道：“我怎么感觉，我被你们带进坑里了？”
“你不是被带进坑里了，你是被扔进坑里了。”
白老头貌似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几下，又说：“但是我们给了你一根绳子，把你慢慢的拉到了坑边上。这个坑，不是你自己的坑，是整个人类种族的坑，人类能不能彻底爬出来，就得看你能不能带好头。”
………………
………………
原属鲸吞派的这个小世界之中，陈北雁抽完第二支烟的时候，繁星西坠，这一夜的时光似乎正在慢慢的消逝。
同时消逝着的还有地上的尸体，陈北雁无意中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就发现那些尸体正在向着地面之下沉落。
这个状况有点诡异，很有种让人小世界的地面是不是已经演变成为沼泽地的模样，正在吞噬着生命。
但是白老头很明确的告诉陈北雁，这是无碍的。
“上古时期，人类死亡之后，一般是不会埋葬的，只会抛尸在路边。孟轲知道吧，就是孟子，他那个时代之前不久，这种事情还很普遍。人死后下葬，是离着现在很近的年代才出现的事情。”
白老头说：“世间万事万物，要说没有规则，那是纯粹胡扯，所有的能量，在一个固定的区域之中，循环罔替，总需要一个流转。像是人类的尸体，同样也是如此。他们吸收了几十年的世界精华，日常排泄出去的新陈代谢废物，将一部分精华还给了这个世界，而死后的尸体，同样也会被世界吸收掉，演变成为新的能量。”
“外面的世界里，这种事情并不明显，但是在小世界之中，这种规则就会变得十分突出。”
白老头让陈北雁放宽心：“不需要太长时间，你就会发现，这些尸体都不会再有，就像他们根本没死在那里一样。”
“你真恶心。”
陈北雁对他的这个解释很不感冒。
“那么多问题，你都是不能告诉我，那我问一个你能说的问题？”
陈北雁问他：“你，是哪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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