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义律抱着李若初落回地面,义律才道,“进去吧,我让干娘替你看一看。”
李若初自是知道义律指的是什么,听义律这般说,李若初并未反对,只点头应下了。
“放我下来。”李若初道。
义律却是没听到一般,抱着李若初疾步进了小院儿。
李若初在义律的怀里打了个寒噤,“好……冷。”
义律皱眉,只道,“别怕,干娘会帮你的。”
李若初笑了笑,搭在义律肩头的胳膊无力的垂下,再度昏厥......
李若初只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潭中,眼前是是无尽的黑暗。
耳边有轻微的水流响动声。
置身于冰潭的时间很久,久到李若初认为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个人死后,便是这样的感受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置身于冰潭的感觉逐渐消失。
迷糊中仿佛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李若初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的环境时。
李若初知道,她这是又“活”过来了。
起身下塌,李若初穿了鞋,朝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李若初拉开了房门,循声望去。
小院儿外面,远远的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
李若初走出房间,又穿过小院儿,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回,李若初看清楚了。
是两个男人在打斗,穿白衣的是义律。
另外一个穿黑色衣裳的,是个中年男子,李若初并不认识。
李若初倚在小院儿的门框上,瞧热闹的似的看那两个男人打斗。
从二人打斗的场面来看,黑衣男子功夫上乘。
义律的功夫也不差。
只不过,李若初能瞧出来,那黑衣男子似乎并未尽全力。
一招一式间,似乎都在退让。
便是因为看出来这小小端倪,李若初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儿瞧热闹。
李若初四下看了一眼,院儿外院儿内,似乎并未瞧见干娘的身影。
难不成,这中年男人是来找这干娘的?
李若初虽随着义律一同称那白发女人为干娘,但实则,在李若初这儿,那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称呼罢了,并未有其他的情感在内。
便是这时,一道飘逸的白影飞身拦在那打斗的二人之间。
李若初定睛一瞧,呵,是干娘。
李若初瞧着,那中年男子见了干娘之后,果然神色激动。
“你走吧。”白发女人对中年男子淡然说了一句。
中年男子笑了笑,“小舒,你听我说......”
距离有些远,外面的风又大,李若初听的并不真切。
只隐约听到那中年男子叫干娘为小舒。
李若初心道:原来干娘的小名叫小舒。
李若初正欲走近一些,却和义律的眼神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义律一阵风似的闪身至李若初跟前,一脸激动,“你终于醒了。”
李若初朝义律笑了笑,“怎么?我睡了很久?”
义律也跟着笑了笑,“对比之前,此次昏迷三日确实不久......”
李若初闻言,有些惊讶,“那我之前昏迷了多久?”
对于李若初的问题,义律不答,只拉了李若初的胳膊朝院子里走,“外面风大,快进去吧。”
李若初还想瞧热闹呢,自是不想进去。
偏义律握着她胳膊的手跟钳子似的,任她怎么甩也甩不开。
义律见状,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脸的无奈,“别看了,干娘自己会处理好的。”
李若初一听这话,便八卦道,“那男人模样不错,跟干娘什么关系啊?”
义律却是转移了话题,“昏迷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提起吃,李若初瞬间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对着义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饿啊,有吃的没,快给我弄些来。”
义律见状,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果然,这个女子还是对吃的最有兴致。
义律推李若初进了屋,又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李若初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冲着义律的背影喊道,“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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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儿外。
那颗百年槐树下,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端端而立。
这女人便是这茅舍小院儿的主人,一头银发格外显眼。
男人一身黑袍,身姿欣长,端的是儒雅风姿。
男人面上的情绪难掩激动,“小舒,跟我走,可好?”
女人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锦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失笑一阵,抬眼看向跟前的男人,淡然说道,“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事实上,男人便是如今朝堂上圣眷正浓的当朝左相李锦。
而女人,便是李锦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亡妻”苗若舒。
李锦上前一步,苗若舒便往后退一步。
但见如此,李锦只能保持与苗若舒三尺之隔。
李锦停下脚步,缓缓抬手,隔空轻抚着苗若舒面颊的轮廓。
望着眼前心爱女子满头银发的模样,李锦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酸。
“小舒,你的头发......”
苗若舒闻言,淡然一笑,“不过是三千烦恼丝,无须在意......”
李锦静静凝视着眼前满头银发的女人,近乎哀求的语气,“小舒,你若觉得我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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