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这个他，可和奴婢所说的，未必一样呢。”魏灵霄摇了摇头，然后又微笑道，“奴婢不也和您打哑谜了...”
说着，用手在桌上沾了一点水，写下了一个数。
我看着桌上的水迹，神情渐渐复杂起来。
居然...
*********
我很困。
那药似乎有什么催眠的作用。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皇上驾到——”
然后，我看到了成化帝的脸。
“奴婢..”
我的声音卡住了。
“躺下。”
成化帝冷冷道。
我没有动，抬眼看着成化帝。
成化帝的眼中有些不耐，他注视了我一息，伸出手死死地攥着我的衣领。我被半拉半拽地硬生生从帐中拖了出来。
“不要考验朕的耐心，”成化帝冷哼一声，松开手，“如果不是母后的话，你还有命活着？”
“哦。”我从铺着毯子的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角不为所动。
“这就是你的态度？”
“嗯。”我轻蔑地看着成化帝，习惯性地冷笑，“那又怎么样？难道是要奴婢给您磕几个头吗？”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成化帝没有瞧我，但也同样不悦。
“哦。”我点了一下头。
“‘哦’？”成化帝盯着我，“朕随时都可以叫你死..”
“奴婢当然知道，”我耸了耸肩，“您是天子，随随便便一句话，奴婢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您砍的么。”
“你不怕死？”成化帝质疑的语气，反问问道。
似乎九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朵儿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要怕？”我一脸莫名，早已经记不起来那时我是如何回答朵儿的了，“难道害怕，就死不了了？”
我的脸上丝毫没有惶恐的表情，让成化帝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样子，甚至有些不悦。
真是幼稚..
“起码奴婢现在死不了，就对了。”我扬着眉毛道，“不过六个月之后，奴婢一定会死，说不定不用六个月..万贵妃娘娘可不是吃素的，奴婢的命也更不是那么硬，说不定哪天一个‘意外’..唉，算起来奴婢也活不了多久了呢。”
我毫不顾忌地说出万贵妃。
“你可知道，诋毁贵妃是什么罪名？”成化帝皱着眉，脸色阴沉。
“死罪吧？”我并未动脑子，便随口道，话锋一转，“不过皇上也该不是傻子..”
万贵妃干下的那些缺德事，成化帝哪一件不清楚？
我又何须遮掩呢。
“你倒是聪明..”成化帝冷冷道，没有什么好脸色。
“那是因为，贵妃娘娘鼓捣的那些事。”我顿了顿道，“可没有一件不是经过奴婢的手的。不知皇上听了作何感想？”
成化帝揪着我的领子，盯着我看了半天，不说话。
“哼，朕倒是从未发现，贞儿身边还有如此有趣的人。”
“您这不是发现了么？”我反问道，不卑不亢，“还得多亏了皇后娘娘眼光独到，提携奴婢得以见到皇上。”
“那个女人？”成化帝冷笑一声，咬着牙道，“朕会和她好好算账的。”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接着笑了笑。
“那是您的事情喽，奴婢比较关心自己的问题。”
“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成化帝毫不留情地说道。
“是的，皇上..奴婢自然不敢。”我嘲弄一笑，意味深长到，“这大明的江山都是您的，奴婢又有什么和您交换的呢？”
成化帝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玄机。
不过没有关系。
“你清楚便好，朕看得出你是个聪明的人。所以，苏嫔..你听好了。”
成化帝扳着我的下巴道，一手揪着我的领子。
“生下孩子，朕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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