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冥老大惊失色，连忙运起灵气，想要抵御对方的攻击。
“何必那么紧张，冥老，我过来，不是和你们战斗的。”
却见林妄微微一笑，看了冥老一眼，将一个的事物，半空扔来。
冥老愣了一下，一把接住那事物，定睛一看。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瓶灵气四溢的酒壶，极品的美酒，正是冥老喜欢的那种。
他有些莫名地抬起头来，不知道林妄这下，唱的是哪一出。
论起实力来，自己的能力被空间之道克制，这么近的距离作战，不一定是林妄的对手，所以此时此刻，冥老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妄，你来这里做什么？”冥老酒劲醒了一半，冷着眸子说道。
“我做什么？呵呵，当然是道喜来的，冥老，今天是沈纵大喜的日子，也是你们武魂大陆，奠定大陆之间胜利的狂欢之夜，什么都不用理会，喝酒便是！”
林妄凌空对着远处的酒杯勾了勾手指，发动空间奥义，那酒杯就如同被什么丝线拉着似的，稳稳当当地落入了他的手里。
随即，他抬手一饮而尽，晃了晃空酒杯的底端，笑着说道。
“林某，先饮为敬。”
畅快的喝酒，林妄毫无顾忌，全然不在乎冥老的想法。
这是自信，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你……”冥老愣了一下，双眼微微眯成了一线。
“呵呵，小辈猖狂，我若不对饮一番，还以为我冥老怕了你了。”
冥老蓦然发出一阵冷笑，端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
“承让！”
“素闻冥老酒量惊人，这天龙酒的烈性，冥老也能驾驭，林某佩服。”
林妄哈哈长笑着，拱了拱手。
“那么一杯烈酒下肚，也算是打过招呼了，说正事吧。”冥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严肃地看着林妄不放。
“正事？哪来的什么正事，我是真的来给沈纵道喜的，只不过，有碍于各种各样的因素，不想去和他相见而已。”
林妄苦笑着，摆了摆手，遥望着远处沈纵的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年无话不谈的好友，如今虽然距离上只是隔了百米之远，可是心却仿佛隔着万丈之远，怎能不让人感慨一番？
“武魂大陆和玄武大陆之间的战斗，我知道，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而已。”
林妄停顿了片刻，复而继续说道：“江师知道你们杀了嘉琴以后，不日便会率大军踏上武魂大陆，就当是看老友最后一面，今天，我也会前来。”
“你一直都知道……江师的存在？”
冥老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当然，我在玄武大陆那么多年，有着多少积淀，这么重要的一个大人物，怎可能不知道？只是，我不想告诉沈纵而已，目的是为了制衡。无论是江师独大，还是沈纵独大，对我们这一方的势力，都没什么好处可言。”
林妄沉吟着开口说话，深深皱着眉头。
“你……”
冥老的脸色瞬息万变，原来，林妄一直立身于多个势力之间，身份特殊，难怪他有那么复杂的心绪，有着诸多的考虑。
什么朋友，什么兄弟，在原则利益面前，都得让道。
这样的处事原则，很容易让人的性格变得扭曲。
“你们和圣域的战斗，我们其实是不想管的。”冥老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不必说这些公事。”
林妄摆了摆手，浅笑了一声说道：“今夜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沈纵的婚事，再怎么说，也是头一遭，我这个做兄弟的，不能不庆祝一番。”
话音落下，他提起酒壶，再度给冥老和自己的酒杯满上，然而，他的眉目里，却满是萧索之意。
朋友在前，自己却无法上前说上半句的祝酒词，只能和冥老这样的旁观者共饮，如此心绪，难怪林妄会感慨良多了。
“请了！”
……
一夜狂欢，酩酊大醉。
夜莺眯着眼睛，迷蒙着睁开，仿佛是刚降临于世的婴儿一般，酒尚未醒。
“沈纵，你……”
只见桌边，沈纵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却还是不争气地睡着了。
“你也真是的，太过勉强自己了吧，一个晚上都保持这个姿势，不嫌累么……却也一直想不到，看我一眼什么的。”
夜莺满是心疼地看着沈纵，最后半句更是声如蚊呐，再看他眉眼中深含的倦意，对他的责怪，便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呼……呼……”
沈纵沉沉地睡死过去，根本叫不醒。
他确实是有心给众将士放一个假，但是他又何尝，不是给自己放一个假。
这么久以来，他的心弦就一直紧绷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毕竟，他实在是……太累了，强迫自己做了太多超越极限的事情，对于一个人的心智来说，是极大的考验。
正当夜莺望着沈纵出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响。
她皱了皱眉头，正想出门，让外头安静一些。
“吱嘎”一声，房门大开。
叶子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沈纵还在睡么？”
“子锋，你……莫非是有要紧的事情？”
“十万火急！”
看到叶子锋的神情，夜莺也是马上回过神来，吞咽了一口唾沫。
正当夜莺回过头去，想要叫醒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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