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农之妻- 036 佑景的家(1/2)

屋外面飘进来一股烟味，烧东西的味道。妮妮就出了屋子。

烧火的亮光是妮妮知道厨房在哪一边。妮妮走过去，一看，这哪像厨房啊？比东阿婆那的公用厨房还差多了。

土灶搭在一面的土墙边，紧贴着，头顶就一茅草，像伞一样，四面透风，黑夜里感觉冷冷的。

—“你来了。”佑景见妮妮来了说，“锅里肉已经快熟了，你等一下。”

妮妮也肚子饿了，锅里发出的是肉香，引人发馋。

只见佑景揭开锅盖，借着柴火光亮中，妮妮看见佑景抓了一点盐，放进锅里，那肉食水煮的，发出一股腥味。

“阿佑，这是什么肉？你猎来的吗？”妮妮问。

“这好似兔子肉，那边还有一只山鸡。”佑景指指一边地上。

妮妮顺着佑景所指的，发现地上有一只山鸡，不大很瘦，不如家养的鸡，肌肉肯定好吃。

妮妮不喜欢吃兔肉，心想还不如烧那只山鸡好。可是人好意已经烧了，以为兔肉总比山鸡肉客气待客。

“今天运气不好，追野狼白追了，只打了这两样。”

佑景似乎不满意，拿出两个土碗，黑褐色的，不是白色的。盛起兔肉，一碗递给妮妮，一碗自己端着，锅里还剩下很多，一只兔子分量不少的。

“姑娘……春妮，锅里还有，你吃了再来盛。”佑景本想叫姑娘的，可刚才人家姑娘名字都说了，才又叫妮妮的名字。

“我够吃了，这么一大碗，阿佑大哥的碗还真大，我害怕吃不完呢。”

妮妮说的佑景似乎无声的笑了一下。妮妮端那碗兔肉到屋子里吃，暖和一点，不像外面有风，是、吹来晚秋的天气也够冷的。

妮妮实在是肚子饿，要也不会吃那兔子肉。兔子肉和别的肉不一样，要是厨艺好一点，放多些料理，会把那种味道遮盖。

像佑景这样水煮，就不行了，又不是白煮肉，也稍有料理的，放了姜葱蒜的，吃的时候还蘸酱油。

可这兔肉就这么，放点盐，没有葱姜蒜除味，也不知这肉洗没洗干净。

妮妮就着吃了小半碗兔肉，是再吃不下，拿出包裹里剩下的一只馒头，蘸着碗内热热的汤，馒头变软了，就算汤有点腥味，馒头还是可以吃的。

妮妮吃完馒头把碗拿出去的时候，那佑景已经把碗内连锅里所有的兔肉，都吃的干干净净了。

见妮妮出来，佑景似乎有点尴尬，

“今天实在有点肚子饿了，平常我们去打猎，都一天两餐，有的就吃，没的就空肚子，所以回家特别能吃。让春妮见笑了。”

“佑景大哥说的哪话？你是男人，有餐无顿，又要上山打猎，用的力气大，哪能不吃。喏，这么大碗兔肉我可吃不完，佑景大哥，要是不嫌我吃过脏的，你吃吧。”

妮妮把剩下的半碗兔肉递给了佑景。

佑景这样的人，有的吃就好，可不会嫌弃脏，再说是春妮一个姑娘家的，人家是金口，吃口水也愿意。

妮妮后来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把自己吃过给佑景，看他不介意吃得欢，还是同只碗，这不是间接接吻吗？

可转而又一想，这有什么，有人没得吃，肚子饿，也要讨饭吃，也要拣那些富人不要残羹剩菜吃，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吃完收拾好，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最起码已经很晚了。

佑景对妮妮说：“春妮，要你将就下，我这儿没什么好屋子。”说着想帮妮妮掩上门。

“佑景大哥，你这条被子拿去，我自己带着一条被子。”妮妮拿出了自己那条薄被。

把佑景那条又脏又硬的被子卷了，递给佑景。

“佑景大哥，只是……。你这就干草上睡？没有草席吗？”要妮妮直接睡在干草上，不舒服，不如问一问。

“难为春妮了，我这……。原先是有的，我这家简陋和破，那篱笆栏和这些门都有无可无的，那小偷来去方便，我家里的一些，只有小偷看得上眼的，都被偷去了。”

佑景苦笑，他去打猎，小偷就光顾。这小偷也奇怪，穷乡僻村的，就来光顾。

他也并不是不爱干净，一个男人自由随便，荒岭就这几户人家，没人会注意他形象。那条被子还是他故意不洗，才免被偷，看来这小偷也忍受不了脏得发亮的被子。

佑景出去后，也不知他会睡哪儿，把这屋子让给妮妮。

床板上的干草铺着，看着就不舒服，又不是在那个破屋子路边，就这样干坐着也可以过一夜。

妮妮就把薄被子半条铺着，还有半条翻过来盖住自己。

一入床，妮妮就睡意朦胧。可越睡越冷，薄被子实在太小，又只有半条，根本挡不了什么。

朦朦胧胧中把包裹里的自己那几件衣物，全部拿了出来，盖在薄被上。

这还差强人意，在屋子里还算过得去，睡了个实实在在。

等妮妮睡饱，天已经大亮，太阳光从茅草屋的漏洞，门缝隙各处射进来。

妮妮无声的叹声气，整理好床铺和东西。原本以为佑景家还可以，想不到比她想象中还要穷困破落。

妮妮出来到院子，夜里天黑看不清楚，原以为没几间茅草屋，眼前的茅草屋有四五间，都大洞小洞的漏，可真正算得上屋子的是昨晚她住的那一间。

那昨晚佑景睡哪呀？妮妮这院子走走看看，那边是破落的土灶，又走到茅屋漏洞这边，发现有一堆草堆，那脏被子卷着，佑景人不见。

想到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