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信我吗?”容天音再问。
“信,”秦执久久才吐出一字,停顿了下又哑声道:“但我不能答应你。”
“你想我就这么消失吗?”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而你,哪也不能去,”他紧张的将她抱得更紧。
阙越在旁看着这对人儿,摇头,这两人还真是……
容天音说的话那可不是在开玩笑,正因为这一点,秦执才会那样的紧张。
害怕她会不声不响的离开,然后找一个谁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地方呆着。
秦执想多了,容天音根本就没有打算那样做。
“我是在和你商量,这孩子既然能够在我身体里活下来,我就不能随意扼杀他的存在。”容天音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又是另一种说服的语气。
秦执哪里不知道在说服自己,让他心软。
可这次,他不能听她的,更不能任由她这样。
容天音从一个角度向阙越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说句话。
现在秦执就像是一只待暴发的狮子,只要有哪里让他觉得不对劲,就会立即扼杀掉。
这次让阙越过来,秦执已经向他说明了这点,是要让他来替容天音拿掉孩子的。
事情这么个变化,阙越夹在中间很难下定决心。
“她说得没错,也许孩子对生存有很强的意志,你是他的父亲,如果让他知道你想要杀了他,等他真正降临这个世界时,他会如何看待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孩子必须弄掉。
阙越耸耸肩,表示无法说动他。
这对夫妻明显是在为难他,阙越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左右不知帮谁。
最后,容天音不再谈论这件事,以容天音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马上拿掉孩子,秦执也只能暂时先认了,等到找准时机就将孩子悄悄拿掉。
可容天音显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阙越就在旁边守着,秦执哪里也不去。
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
阙越站在两人之间,只觉得有种想要逃掉的冲动。
就在两人在沉默中度日子时,有一天,秦执的部下找到了这里。
现在这个凤凰村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了,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公众地。
一道急报从边境传来,打破了他们短暂的安宁。
“诸葛犹已经忍不住了,他不允许任何人挑畔他的权威,阙氏从齐国举族迁移消失,对他来说就是一大打击和折辱。他不能容忍别人的成功,自己的失败,这次交战不会是五年来那样简单。”
站在屋边,看着秦执快速离开的背影,天空一直没有放晴,地上积了厚厚的雪。
眼前,一片白茫茫。
“诸葛犹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就算没有阙氏,他一样会找其他的借口。”
“寿王妃可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你是秦执的好友,他做为褚国的寿王不方便出面,我出手也是一样的结果。对你,我没有要求,你只要记住,阙氏是如何脱离齐国的,”为了让阙氏离开,容天音也做了一些牺牲。
果然,阙越一笑。
“我不会忘记,只要我阙越生还的一天,都不会忘记寿王妃的大恩大德。”
容天音没接他的话,转身入屋。
秦执离开去安排,阙氏也没有可做,只好在四处走走,这几天一直夹在两人之间左右难为,现在事情突然转机了,他觉得秦执会妥协的可能性更大了。
秦执,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想当初的寿王,阙越摇头一笑。
容天音睡得很沉,梦里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人,等她从梦里挣扎睁开眼时,屋里一片幽暗。四周只有落雪的簌簌声,安安静静的。
容天音想起白天时秦执离开了,阙越不知道跑哪去了。
抬头见竹窗打开了一边,可见外边簌簌飘落的大雪,容天音拿过身边的大衣披在身上,正要起身,一物从她的身上掉落在竹子铺成的地板上。
“哐啷!”
容天音的手扫到了一边的椅子,朝着那道淡蓝色的光亮砸去。
容天音手疾眼快的将蓝色玉佩拾起,对着夜详端了起来。
入手有极熟悉的感觉传达,暖暖的,还散着淡淡的蓝光,样式也十分好看,上边刻着古老的纹路,看不出是属于哪个朝代的东西。
手心的那种感觉让容天音再熟悉不过了,对着外边的夜,容天音眼微微一暗,差点就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是那块玉佩,就算是换了一层东西,容天音仍旧感觉得出来,这东西是神策给她的那块。
“神策!”
容天音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屋角处,一抹白匆匆一闪过,没入不远处的雪幕里。
容天音推开门时,只隐约的看到雪幕之后的那抹匆匆影子。
捏着玉佩,容天音没移动一步。
她没有丢开手里的东西,突然觉得这块东西变得愈发的沉重了。
对着雪幕那个方向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回屋闭窗继续睡。
玉佩就放在她的怀里,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
秦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上沐过浴了,但容天音还是一下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他又杀人了?
容天音皱皱鼻子,在他的怀里侧了身,埋了进去。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秦执的身影,推开房门就见方拓等人一身萧索的站在雪地中。
听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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