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聂仙便看到隔壁的麻袋也被掏出了一个小孔,心下暗笑了一番,却不敢做太大的动静,一路看着这两个大汉将二人抬往这小河的上游。
“老婆子也真是的,两个还这么年轻的小娃儿也要。有损阴德啊!”
不知何处传来了方才那个老者的轻叹,聂仙挪了一下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却只见一个木桶掠过眼前,看不真切。
“老妇人再不交人上去,你们两口子下个月就别想拿到解药了,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壮汉的声音有些粗哑,从聂仙后方传来,顺带着扛着麻袋的一头也晃了晃,随即两个麻袋便碰在了一处。
聂仙猛地闭了眼,感受着传来头碰头的痛感,终究是咬了牙没出声。
反观东方煜的那个麻袋却了微微动了动。
聂仙心下一惊,顿时屏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
但那两个大汉好似并没有察觉,也许是因为粗心,也许是太相信这个麻袋中的两人不可能逃跑,奚落了一番那个老者之后,便又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终于是在日落西山之前,聂仙僵硬的身子得到了解放。
“砰砰砰——”
聂仙与东方煜两人宛若物件一般,被丢进了木屋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咬着牙,二人终究是没有出声,随着木门关上的声音,聂仙才挪了挪身子,舒展了一番酸疼的身子。
透过那麻布中的小孔,聂仙看到东方煜已经起了身,揭开了麻袋的束缚,正一脸调侃般的看着聂仙这番模样。
“不出来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
聂仙这才兀自翻了个白眼,猛地抬手就是一掌,震碎了那并不结实的绳子,随即爬出了麻袋。
入眼即是密密麻麻的袋子堆积在一起,有些拥挤,甚至有些麻袋里传出异样的声音。
昏暗的屋子里,除了这些装满人的麻袋外,空无一物,显得格外诡异。
聂仙一愣,同样看到东方煜的眼睛里有继续诧异,随即二人便将那些有动静的麻袋一一解开。
不少人被塞住了嘴,不仅不能动弹,还无法呼救,也有不少被殴打的不成人样了,鼻青脸肿的。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聂仙却找不到任何他们之间的共通点。
“你们都来这里多久了?”
东方煜解开最后一口麻袋,却发现那人已经身亡,不自觉的皱了眉头,回到问话的聂仙身边,“那边死了一个。”
还不待他们回答,便听闻东方煜这一句渗人的话,众人便挤到了房间一角,远离了那个死气沉沉的女人。
睁大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聂仙被那眼睛吓得也有些毛骨悚然,却仍旧咬着牙转身又问你了他们一遍,“你们都在这里多久了?”
“都是今日才被打晕送进来了。”
终究是有人回答了,聂仙却皱了眉头,瞧着身边的东方煜,问道,“他们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听说这卵河吃人,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这卵河的食物……”
随着不知谁的一声附和,却是惹了一众的恐慌,甚至有人不顾一切的朝门外呼喊:“放我出去!我不要喂蛊!放我出去!”
有人起了头,便激起了所有人的求生欲,纷纷往木门处挤去。
本就不大的木屋被这么一起混乱,挤得聂仙险些跌倒,猛地一把扶住东方煜,脚下却好似踩了方才那女子的手,惊得聂仙猛地缩回了脚。
东方煜抓着她的手臂帮她稳住了身子,眸子半眯,“小仙儿,这些人估计都被吓疯了,你愈是问,他们愈是慌。”
“起码能惹来管事儿的。”
聂仙却不可置否,盯着木门处的一片混乱,眼底有几分得意之色。
“果然还是死性不改。”东方煜一向知道聂仙喜欢用闹剧解决所有事情。
她用了一场闹剧,让姬风冥不得不娶她,又用一场闹剧,将姬风冥从风口浪尖上拽到了偏僻的一偶,韬光养晦。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棋差一招,被聂见远捡了个便宜。
“你还有其他的办法?”
聂仙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东方煜甚至能想象她面纱下的樱唇有多少嘲讽的弧度。
随着拍门的声音愈来愈大,门外好似终于是惹来了正主,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吵什么!都吵什么!”
木门上陡然打开了一扇小窗,夕阳从那小小的窗中透了进来,一双狭长的眼睛从窗外往里望着,显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因为那人的眼睛里不是惊讶和慌张,而是不耐与烦躁。
“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想当蛊虫的食物!”
“求您了!我家中还有妻儿,他们不能没有我!”
此起彼伏的求救声让聂仙有些头疼,干脆便坐在了那尸体边上,瞧着这场闹剧,想着从中知道点儿什么。
“小仙儿倒是懂得享受,这般看戏倒是挺舒适!”
东方煜此时倒也好似感受到了聂仙往日看戏的乐趣,随即也拾起了一个麻袋,往边上一铺,坐了下来。
见此,聂仙侧目,眉眼里里有几许赞赏,“现在知道也不晚。”
“谁跟你们说喂蛊了!那些蛊都是猪肝猪心喂的,你们这皮糙肉厚的,它们才不稀罕!瞎操心什么呢!”
门外那男人的嗓音有几分尖细,带着些许不耐烦。
“那抓我们来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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