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之衾舅舅家是对街,隔了一栋,斜对面。三层带庭院高级别墅,花园整理的非常干净,院子里有秋千,喝茶的桌椅还有遮阳伞。屋子里,欧式风格,家电齐全,几乎是全新的。
六安站在客厅,有点傻眼,这是宿舍?鬼都不信!
“这不会是你买的别墅吧?你不必同情我,我可住不起这样的宿舍。”
“我,堂堂一个海归艺术家,来到海城,为海城的文化和艺术建设做贡献,政府是不是要对我有所表示呢,这,就是他们对我的表示!”卫蓝略显浮夸。
“真的假的?”六安不太相信。
“真的哦,这别墅卖不出去不都是政府的,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我们这些投资人住,将来有大项目还不是指望我们往里砸钱。不过那些事很复杂。你就放心在这住着,我以后还要招几个学徒和助理呢!宿舍早晚都要有的。”
将信将疑,六安还是决定住下,不然也没地方去了。反正工资不高,包住倒也划算。而且还是住别墅,不涨工资也值。
六安乐呵呵的答应了,拿了钥匙,上楼选房间。她习惯了小空间,选了最小的一间卧室。
卫蓝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见六安已经坐在客厅看起电视了。
“六安,你要不要跟我学做陶艺。”
“我?”六安像听了笑话,“你别逗了,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学?”
“不会才要学啊!你之前不也不会设计,我看你现在设计的挺不错,悟性挺高的。”
“算了吧,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六安继续看电视,想了又想,问:“蔡老师收徒弟吗?”
“蔡老师?你可真敢想,他收的那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什么人?”
“高干子弟,红三代,美院高材生。总共也就收了那么三个。一个已经出师去国外发展了,现在身边还有两个。”
“是不是一男一女?”
“你今儿见着了?是,女的是美院研究生,男的是红三代。没点关系可当不了蔡老师的弟子。怎么,你想拜师?”
“不敢,只是好奇问问。”六安哪儿敢有那种非分之想呢!
“你要想,也不见得不可能,蔡老很喜欢叶之衾,他们私交很好。说不定你求求他就成了。”
“他连你都不管,还会管我?”六安看看时间,说:“我睡觉去了!”
叶之衾站在阳台,瞧见对面人走了,熄灯了,才走回室内。
幽幽早已经睡觉了。舅舅在书房练字。陈凤端了果盘,放在桌子上。
“你让楼月不要再来看我们幽幽好不啦!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看见她,看见她心里就堵得慌。你舅舅还说我小家子气!我可没有他那么心胸开阔哟!我讨厌谁就是讨厌,装不了!”
叶之衾没有作声,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你啊,就是心太善良。任由她骑到了头上!你要是不离婚,那就得一世为奴。她连你妈都不放在眼里!家里没一个人喜欢她,你偏偏要跟她结婚。到头来还不是背着你跟那个小子跑去美国,你们都是同学,他们是跑了,有没有想过你怎么做人!跑都跑了,不好了又回来找你,什么人啊这是!气都气死掉了!”
陈凤是上海人,一着急说话总是带出些腔调。
讲来讲去也还都是那么些老话,讲了几年了,叶之衾自己的事,自己都听腻了。倒是无所谓的。
“好了好了,舅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对啦,之衾啊,对面你买的那栋别墅我刚刚怎么看见有人进去啦。是什么人啊?”
“朋友。这事舅妈你不要管,也不要跟人说那是我的房子。知道吗。”
叶之衾说的很是认真,陈凤当然清楚他的性格,从来不喜别人管他的事,也不敢多嘴。
“幽幽下个礼拜幼儿园有汇报演出,你记得去。”
临走前,陈凤提醒,叶之衾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去的。”
“你一定要去,不然她又要回来哭,我可是没办法的啦。”
“好好好。”
叶之衾跟舅舅打了招呼便走了。卫蓝在门口等着他一起喝一杯。叶之衾答应请客,两人开车绕了大半天。最后选了大排档。
海城的夜晚,12点才是刚刚开始,啤酒海鲜烧烤大排档,人满为患。
“你看看这座城市,一瓶酒可以卖几十几百甚至上千,却没多少人愿意买一张票看看画展。欣赏艺术品。”卫蓝举着酒杯,发着牢骚。
“要是人人都懂得欣赏艺术,那阶级从哪儿来?”叶之衾只喝酒,什么都不吃。
“阶级啊,阶级还真是个好话题。”卫蓝一边吃一边说:“你知道吗,我拿着方案去文化局,说死了都没人应,梁妙音找她叔叔,一句话就解决了。你说说我这个狗屁艺术家有什么用!还是你有远见,早看透了这些,跟那帮人打交道,套路深啊。”
“套路深好啊,套路越深,路子就越多。”叶之衾乐此不彼呢。
“你啊,越玩越大了,资本主义道路翻身快,翻船更快,你悠着点!”
“我玩的越大,将来越能主宰我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求人。”叶之衾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也不要那么拼命,只听过猫抓老鼠,可没有老鼠能把猫玩了。”
“大家都是按照游戏规则玩,各取所需嘛。我载过一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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