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护花郎- 第275章 竟然是真的(2/2)

现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幅白绢，上面描画着江口沉船的大致方位和具体地名。上面还特别标注着四个字“已见实物”。

“好！有了这个，齐活儿。”程九英看过绢图，冲着门外叫道，“大棒槌，结账。招呼弟兄们，开拔。”

程九英先是到了江口上游五十里的地方，买了一条大船。首先对船身进行了改造，加装了暗层，以便于存储金银。随后，当大船行驶到江口一带时，佯装船体出了故障，不得不抛锚在岸边，一边假装修理船只，一边派人悄悄潜入水底打捞。

很快，程九英就从江底打捞上来了装有银锭的木鞘。程九英喜不自胜，暗中叮嘱大棒槌督促蛙人加把劲儿。

……

江口镇裕泰米店后面的深宅大院里，一缕灯光从一处绣楼的窗口透出，梳妆台前，端坐着一位身材姣好的佳人，正在细细地描画着娥眉。

米店老板站在一旁垂手侍立，说道：“姑娘，我亲自到江边看过了，那条船确实可疑，不像出了什么毛病，但那些人却在叮叮当当地干着修船的活计。我想，他们是不是奔着江口沉银而来呀？”

佳人缓缓转过身来，神情肃穆地道：“既然觉得可疑，我们便要盯紧。上次水战之后，我一次性将被俘之人全部灭口，但听说一个叫马小奎的又活过来了，更糟糕的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他。多一个人知晓江口秘密，我们便多一份隐忧呀。一旦江口沉银被人打捞，我武悠然将来有何面目见大西皇帝于地下？”言罢，武悠然潸然落下泪来。

“姑娘，你真的打算在江口就这么一直守下去？把江口沉银的秘密守护一辈子？”

“是的，我已对天盟誓。大西皇帝对我垂爱有加，我要一直守在江口。即便如此，我也难报大西皇帝的恩情。”

“可是，大西已经完了，姑娘这么做，又有谁知道呢？”

“我不求别人知晓，只求对得起大西皇帝在天之灵。”

“姑娘，属下猜想，这个秘密不可能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一定还有大西的其他人知道，甚至，大西之外也可能有人知道。我们不过是这许多知情人中的两个罢了。一直守护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说不定已经有人在打这批财宝的主意了。再说，一旦你我离开人世，总会有人打捞沉银的。”

武悠然目中一厉：“怎么？咱们刚刚在江口镇立足，你便动摇了？戴宏，你真是枉为大西皇帝的贴身侍卫。”

戴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戴宏至死追随姑娘，绝无二心。刚刚这些话，我早就想对姑娘说了。我觉得，姑娘的大好青春浪费在这件虚无缥缈的事上，太不值得了。”

“那，你想怎么办呢？”

戴宏迟疑了一下，见武悠然目光平静，遂大了胆子，道：“江底的那些财宝，本就是大西从各地官商家中抢来的，作为大西的人，我们也有享用的权利。姑娘一定要守在江口，我并不反对，只求姑娘能够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属下……”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得到武悠然的鼓励，戴宏挺直了腰杆儿，道：“属下想求姑娘嫁给属下，你我二人再从江底寻些宝贝，今后，我们就可以隐姓埋名地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属下愿意为姑娘赴汤蹈火。”

“大胆！”武悠然一声厉呵，抄起桌案上的一把匕首，倏地抵在了戴宏的喉间，“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

被冰凉的匕首抵住，戴宏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向前挺了挺身躯：“姑娘，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追随姑娘。姑娘，如果你认为我戴宏配不上你，你干脆杀了我吧。”

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戴宏，今天竟然像火山爆发一样，说出了这么多令人耳烫心跳的话，令武悠然颇感意外。说实话，武悠然心里知道，戴宏之所以对自己绝对忠诚，很大一个原因是他一直在暗恋着自己。

今天，戴宏突然打开天窗说亮话，倒让武悠然为难了：答应他，成为他的女人，日后便无法全身心地守护江口沉银的秘密了，毕竟，从此后你武悠然成了戴宏的女人，便要妻从夫纲，听从戴宏的安排。不答应？戴宏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二人配合默契，如果他真的甩手不干了，自己一个人独木难支不说，他还可能把江口沉银的秘密泄露出去。

往昔的武悠然，是大西皇帝张献忠的贴身女侍卫，自觉身份高贵无比，一般的世俗男子根本打不进她的眼里。但今天的武悠然，只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严酷的现实渐渐消磨了她身上的棱角，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了。

武悠然心一软，慢慢收回了手中的匕首，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戴宏心中一喜，趋前几步，猛然抱住了武悠然的双腿，惊喜交加地道：“悠然！”

武悠然娇躯一颤，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用力地推开了戴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