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下吧!
难道你还能淹死我么?
这时候,小院的门,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中,终于再次打开。
打着一把大黑伞的于母,再次出现。
她来到了我的面前:“姑娘,你们走吧,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我浑身已经湿透。
但我摇头:“她不会走的,她不走,我也不会走。”
于母叹了一口气。
“哎,真是孽缘啊!行了,你跟我进来避雨吧。”
她要领我进院。
但我当然不会只顾着自己。
我看着金兰:“她呢?她怎么办?”
“她?”
于母重重地跺了一下脚。
“都进来吧。”
然后她来到了金兰的面前:“进屋吧。”
金兰摇了摇头。
这一段时间,金兰的脸明显瘦了一圈。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用了,我没事,在你们原谅我之前,我是不会进去的。”
于母:“你这个丫头,怎么还拧上了?告诉你,我们是看你被大雨浇得可怜,这才想让你进去避避,我们可没有原谅你!”
金兰轻声说:“妈,我不要你们的可怜,我只要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然后她紧紧闭上了嘴。
继续跪在门口。
显然是不会进屋了。
“那你跪着吧!可不是我们让你跪的,你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于母也一赌气,径直往院门走去。
见金兰这样。
我自然也不能再跟着进去了。
朋友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于母已经走到了门口。
然后,毕竟心软,还是走了回来。
“好了,你是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进去吧,原谅不原谅的再说!”
这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了?
金兰不再勉强。
她刚刚站了起来,然后身子一摇,就那么昏了过去。
我在边上急忙过去用手扶。
但地面太湿滑,我不但没有扶住她,自己也被金兰的身体带的滑到了。
趴在了泥水里。
于母一个人,没法同时扶我们两个。
于是就赶紧冲院子里喊:“老头子,赶紧出来拉一把啊!”
随着喊声,于父也走了出来。
他没有出声,从地上拉起了我。
于母过去把已经昏倒的金兰给扶了起来。
“哎呀,好烫?发烧了。”于母低声惊呼。
……
我已经两晚上没有睡觉。
又被大雨浇了一个透心凉。
所以进屋后,喝了一碗热水,就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我是被早上明媚的阳光给晃醒的。
昨晚的暴雨过后。
今天雨过天晴。
是一个大好的天气。
窗户打开了一个缝隙,进来的空气很清新。
带着泥土的芬芳。
我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觉得好舒服。
仿佛一身的疲惫,都清扫一空了。
我下了床,发现自己昨晚换下来的湿衣服被整齐地挂在了床头的衣架上。
用手一摸,已经干了。
上面还带着温热。
自然干当然没有这么快,这是有人用熨斗给烫了。
我换好了衣服,出了门。
看到我住的是客房。
“姑娘,你起了啊?”于母正在厨房做饭,见我打了一下招呼。
“恩,伯母,昨晚谢谢你。”我表示感谢。
“这话说的,你是无辜的。”于母有些抱歉。
“金兰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在西屋呢,还没醒呢。”于母回答。
我想起了昨晚她发烧了,忙问:“她的身体……”
“奥,现在已经退烧了,昨晚烧了半夜,把卫生室的李大夫都请来了,给看了看,说就是太累了,伤心过度,又被大雨一浇,就感冒了。”于母说。
“伯母,谢谢您,让您费心了,还帮着叫医生。”我真挚地说。
“不是我喊的,是我家老头子冒雨去的。其实那个老头子也是嘴硬心软,哎。”于母叹息着。
一边说着,我们两个人一起进了金兰休息的房间。
我们进了屋,来到了金兰的身边。
她还在熟睡。
脸还有些红。
我摸了一下,不是那么烫了。
我稍微放了心。
忽然间,金兰开始无意识地梦呓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错了……”
“同力……原谅我……原谅我……”
然后,在梦中,金兰呜呜地哭了起来。
眼泪,把头边的枕巾都给打湿了。
于母爱怜地用手擦去金兰脸上的泪水,对我说:“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哭了好多次了,一直在重复这几句话,这孩子……”
我看于母话中的意思,对金兰的态度已经改观了不少。
正是解释的时候。
于是我就守着熟睡的金兰,把金兰的身世告诉了于母。
以及也跟着进来的于父。
说了金兰如何从城里到了农村,与我成了朋友。
讲了金兰的父母为了生儿子,而逼着亲生女儿喊他们叔叔婶子。
讲了金兰离家出走,在外面打拼的艰难。
讲了她在采棉花时,差点死在了路上。
是如何被义父救的。
以及金兰义父如何被朋友欺骗,被高利贷追债。
金兰为了帮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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