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不难见到,但是生死关头还如此,却少见。
何况老娘早就已经气绝,就算是他放弃也无人会说什么。
窦花主动跟岑念慈说了经过,原来岑念慈冲到破庙之后,几人就慌忙寻找,直到小兰听到了地下传来的声音,却又一直找不到,这个时候窦青想起此行来就是为了救治朱鹏春便不顾大火把朱鹏春给救了过来,朱鹏春关键时候想起了破庙底下有一处密室,这才带着大家一起跳了下来。
小兰在一旁感慨,“这真是有惊无险,若是没有窦青大哥慷慨救人,只怕我就再也见不到夫人了。”
岑念慈见小兰吓得不轻,赶紧上去安抚,又趁机会替几人检查伤势,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灼伤,但是问题不大,除了朱鹏春。
本就痘毒颤身,如今又被大火灼伤,岑念慈现在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救活他了。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朱鹏春却突然朝她走来,没走几步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岑夫人,求你,求你救救我老娘。”一开口已经是哭腔。
岑念慈怔愣住,其他人也一样的怔愣住,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还被朱鹏春抱在怀里的老娘身上。
大概是猜到几人的心思,朱鹏春主动解释,“老娘刚才睁开眼了,她睁开眼了,还跟我说话来着,求你——”
岑念慈有些费解的看着朱鹏春,却还是走上前去试探了老娘的鼻息,虽然已经微弱,但是确实还有鼻息,当即便从怀里掏出针来扎了下去,果然,一口气喘允,老娘竟然醒了过来。
朱鹏春激动地哭了,“娘,您老人家果然还活着。”
可是老娘却满眼含泪,似乎是想抬手去摸朱鹏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朱鹏春似乎是揣摩出老娘的心意,主动地苦笑着解释,“娘别为我担心,之前总是为了这些痘犯愁,如今可是不用了。”
可是这些话怎么能真的慰藉一个母亲的心,老娘说不出话来,泪水却如决提的洪水一般汩汩涌出,目光在自己儿子身上转了转,最后朝几人看去,定在岑念慈身上,似乎是想跟岑念慈说什么,可是却只是颤抖着嘴唇,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岑念慈尝试开口,“老人家,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老娘努力地眨着眼睛,显然是同意了岑念慈的话。
岑念慈又想了想,道,“你是想让我救您儿子?”
老娘又是眨眼。
岑念慈面露难色,却也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只是道,“实不相瞒,朱掌柜的若是只是痘毒,那我还有七分把握,可是现在,我也只有三分,不过老人家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老娘很艰难的冲着岑念慈点了点头,满是皱纹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最后缓缓闭上眼睛。
再就是朱鹏春震天的哭声,一直到晕厥过去。
岑念慈检查了一番,实在是不敢怠慢,赶紧把自己身上带的治疗疫病的药给他吃下,只求着能减缓痘毒的发作,好在身上有一些随身携带的创伤药,只是却不知对着烧伤会不会有用。
不过眼下上面还是大火漫天,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若是能熬过这一夜,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火烧了整整一晚上,几人也被烟熏了一晚上,几次都以为命丧于此,可是却又奇怪的熬了过来。
直到沉沉睡去。
翌日第一个醒来的是窦青,他踩着东西往上查看,只见满地狼藉,都是大火焚烧之后的景象,而又似乎透着湿意,像是昨晚上下过一场大雨的样子。
四处检查了一番好之后他才回到密室告诉了岑念慈几人,岑念慈没做他想,只是赶紧去查看朱鹏春。
一夜的沉睡,朱鹏春仍还有微弱的气息,她为其诊脉,痘毒已经有褪去的迹象,只是因为痘毒太深,伤到了根本,又被大火灼伤,浑身的皮肤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而且朱鹏春又经历丧母和大悲,心志有些迷失,不仅高烧昏迷,而且胡话连篇。
岑念慈实在是不忍心,可是身上又没有急需的药物,便只好吩咐窦青出去查看形式,口述了几种药让他带回来。
倘若不是担忧那些愚民,最好自然是带朱鹏出一起出去,可是眼下他的身体也是不宜搬动。
窦青很痛快的答应,只是因为脑子有些愚笨,几次都把岑念慈嘱咐的药记茬了,岑念慈无奈只得让窦花跟他一起去,二人要走的时候,她却又突然把二人喊住。
“夫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二人里的窦花回头看着岑念慈,岑念慈却一时哽住,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口。
不知道是怎么的,昨晚上她翻来覆去的做梦,而且都是同一个人。
以前依稀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好感,却从未想到竟然会如此之深。
可是她都已经出来半个月了,也不见他派人来寻,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却又一次次的找借口,譬如小瑞儿定是会想她的,他也只是太过忙碌罢了。
窦花还在等着回话,可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还是小兰貌似不经意的,“窦花,我跟夫人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世子是不是想念我们,你能不能去袁侯府打探一下。”
窦花还是第一次知道岑念慈和小兰跟袁侯府有关系,不知怎么的,神情微微有些不对劲儿,却很快就掩饰的干净,微微笑着答应,“好,我会去打探一下。”
说着便拉着窦青一起离开了。
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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