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希在浴室换好了衣服,收拾好自己,就抱着被子,出了浴室门。
她说了不看,就是不看。
因此,当她穿着整齐地抱着被子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好在她对自己生活的区域十分了解,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摔倒。
见她如此,池非昀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也松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牢牢攫在她的脸上,盖在腰腹上的枕头不时轻轻颤抖,像极了昨夜,在他身上的她。
沈南希抱着被子,走过来,距离床有一寸距离时,她停下步伐,把被子扔在床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当然,如果她的眼睛,稍稍眯出一条缝隙,她可能也不会这么平静地离开了。
走出房间,看到小客厅里,四处散乱的衣服,沈南希原本平静的脸色,霎时变了,又青又红的,难看的紧。
然后,她出了卧室,脚步匆匆的,像是根本没眼看地上那堆衣服似的。
走到客厅,余光瞥到了那两双各自亲密贴合的鞋,沈南希在茶几上取了车钥匙,经过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将那两双鞋踢乱,四只鞋,散在四个角落。
她目不斜视,迅速奔向玄关处穿鞋,把鞋穿好,她的手碰到门把时,有瞬间顿了顿。
她想到卧室里的那个男人——
自醒过来,隐约记起昨夜之事,她的喉咙,就好像堵了一口气似的。
她好像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什么。
不,或许应该说,她很迷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和他说话,还是不想和他说话。
从小到大,她时常迷茫。
这三年,尤其如此。
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迷茫,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像老爷子、周伯周婶、顾桥等亲近之人。
什么时候,这个认识只有一个多月的男人,竟能让她的情绪变化到这种地步了?
沈南希恍惚了一下,终是什么没有返回卧室,出了门。
卧室里,池非昀正闭着眼睛,眼尾处,有一抹红,显现在他那清隽温雅的脸上,愈发勾人心魂。
殷红的唇,抿的很紧,额头,略有薄汗。
恰在这时,“嘭”地一声关门响声,从玄关那边传来,直接透过周围墙壁,抵达这个房间。
这声响,不算特别大,但是,对于正神魂漂浮的男人而言,却无异于巨响——是足以消褪所有热情与**的巨响。
池非昀缓缓睁开了眼睛,除了眼尾处的红之外,面无表情的他,根本看不出他不久前,还如痴如醉。
他冷着一张脸,唇边挂着一抹凉薄的笑,释放了自己,却无餍足之色。
而不久前,溢满眼底得偿所愿的喜悦,俨然尽数消退,只剩下不顾一切的疯狂了。
他关注了她有多少年?好些年了!
他了解她多少行为习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他对她的了解,有很多,都成为了本能反应,而他的反应,也正是她的。
她是一个有礼貌的女子,即便内心叛逆,不屑礼教,可言行举止间,始终恪守名媛准则,这份恪守,因为长年累月的掩饰,已经长在了她的骨血里。
她不必再遮掩自己,这些准则,都会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上。
而作为一位优秀的名媛,她关门的时候,绝对不会超过一定的响度。
这一次,她的关门声,大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本能反应告诉他,她在烦躁。
她,确实如他所想,不闹、不吵、不怨,但是,她在烦躁!!!
是他让她感到烦躁了?!!
想到这里,池非昀的脸色,分外难看。
瞥了眼腰腹上的枕头,和被扔在他脚边的被子,有那么一秒钟,他很想把这两样东西都踢走。
但是,想法还没付诸行动,他的身体就好像有自主意识似的,知道他的归宿在哪里,非常自觉地坐起来,拿起放在脚边的卡其色被子,盖在身上,而枕头,则被他圈在怀里,和之前圈着她的姿势一模一样。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回过神,突然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连这么幼稚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不是要疯的节奏,是什么?
池非昀默然无语。
垂眸,盯着怀里的枕头,摸到枕头中间那块湿渍,有些嫌弃。但是,闻到枕头上的樱花香味,他又不舍得把它拿开了。
“你个没良心的坏丫头,偷了我的心,不负责,如今,还明目张胆地,占了我的身……”
说到这里,池非昀瞳孔愈发幽深似海,偏执与痴狂在海浪中翻滚,又于刹那间,被卷入海底深处。
房间里,只听到男人的低低呢喃:“若是你还不想负责,那我就买下一座孤岛,把你绑起来,让你一生一世都只能面对我一个人。”
……
网上关于沈南希的舆论,闹了几天,池非昀就有几天没真正入睡了。
这时,躺在沈南希的床上,身心放松下,他又睡了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池非昀醒来,掀被下床,走出房间,在地上的衣服里,找到自己的西裤,掏出手机,滑了接听后,便按了免提。
“先生,网上有大事。”文尚开口,就是神神秘秘的。
池非昀不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一边把裤子套上,直截了当地给了他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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