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薛浸衣十分无奈道,“你想多了。”
周老夫人伸出手,她挥挥手,示意薛浸衣别胡说,薛浸衣翻了个白眼,她不说话了。
“你少说这些!我刚才说那么多,你有没有听进去过!”
“听进去了!”
“听进去什么了?”
薛浸衣想了想,说:“青藤卫们肯定是事情太少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等会儿让他们去打扫茅厕!”
周老夫人:……眼前这个人一定不是她聪明伶俐、不可一世、天纵奇才的孙女。
“唉,算了!周卺,你说句实话,你对宋邶究竟是怎么样的?”周老夫人已经不想对薛浸衣旁敲侧击了。
薛浸衣也知道这件事情是避无可避了,她直截了当道:“我跟他之前没有什么事情,他对我只是他没有想明白,我对他只有同僚之情。”
“同僚之情?你居然还会有这种感情?”周老夫人满脸不相信。
薛浸衣都懒得争辩了,她又重复了一句:“反正,我和宋邶不是一路人,即便是他是真的……我也不能拖着他。”
她这话一说,周老夫人倒是没有立刻反驳,而是也沉默了一会儿,祖孙俩就这么坐着,都不说话,让在外面站着的嬷嬷都有些害怕了。
这静悄悄的让人害怕啊!
桌上煮着的茶水还在沸腾翻滚,薛浸衣的茶杯里的茶都已经凉透了,她都坐着没有添茶。
“咚咚咚!”嬷嬷敲响了门,她问,“老夫人,您的药汤好了,还是回卧室去喝药吧!不能错过时辰!”
薛浸衣抬头,她轻声说道:“祖母,我送你回去。”
“周卺,我只有一句话想要问你,”周老夫人轻轻拂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宋邶,你是真的觉得他可有可无,所以不想拖着他?还是只是你没有想好?没有想好和他的以后,所以才不敢和他牵扯,怕没能如他所愿,你要想清楚是哪种拖着。”
她拿起拐杖,慢悠悠的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又转头回来,说了一句:“反正,不要后悔,尤其是不把话说清楚的后悔。”
周老夫人边走边想道:祖母这一辈子有很多没有说出口的话,有对你的祖父的,有对你的父母,还有二叔三叔的,我总是觉得人这一辈子那么长,我总有一天可以说清楚,只是意外来得太快,他们的死也很突然,突然到,直到你去了战场,我都没有真正的接受。后来的后来,我又有了很多话想要对你说,但也成为了我的遗憾,因为我说的话,你不再会听了……
那一天落了些微雨,薛浸衣看着周老夫人的背影被老嬷嬷搀着,就是那个时候她有了去追宋邶回来的想法。
那晚,刮了大风,也就是那场大风间接的让薛浸衣决定去找宋邶,像周老夫人所说的那样,有些没有说出口的话,才是真正的遗憾的事情。
薛浸衣望向窗外,她盯着外面,怪不得她突然觉得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金檀城下了自她回来的第一场雪。
“哇!”
“啊!”
……
薛浸衣听见金檀周家各处传来的惊讶声,现在都要接近开春了,正是阳春三月的好天气,但是金檀城居然下雪了。
“也不知道是祥瑞不是!”青藤卫们都纷纷感叹道。
曙天站在薛浸衣房间的对面阁楼外,一如当年的样子,他也抬头看着这漫天的大雪,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看了一眼薛浸衣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一众青藤卫蹲在墙角看着曙天快步往小径走去,他们看见曙天的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有人问:“曙天怀里是不是抱着什么东西啊?”
“好像是蚕丝被吧?不然没有什么被子那么薄了!”
“他,抱着蚕丝被干什么?”
这……
有人说了一句:“那个方向是不是,地牢?”
地牢里,现在的犯人跟曙天有关的,怕是只有……那个……
青藤卫们心中暗自想道应该是薛浸衣让他去的吧?
一众人面面相觑,有一个人先离开了,而后一大群人就默默的散开了。
薛浸衣就站在窗口,清清楚楚的就看见了这一切,她平静的等在窗口,直到曙天回来。
曙天刚进到院子里,他觉得有人在看他,下意识的一扭头,他正对上了远处窗口薛浸衣的眼神。
他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些许慌乱,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薛浸衣就关上了窗。
这时候雪也变小了,曙天回过神儿来,转身回房了。
金檀城的雪刚刚停了,京都就下起了小雪,大明皇宫的屋顶慢慢的变成了白色,整个皇城都变得雪白,让人看着都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宋邶刚刚从皇后宫路过,皇后的大宫女想要传话给他,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完全没有理她。
那宫女看上去也并不是很生气,可能是早就想到了,反正宋邶从来没有理过他们。
“宋大人!”
宋邶刚到宫门口,他正要离开就听见了有人叫他,他一回过头就看见了一身绿袍的温枳。
宋邶的眼神顷刻间从平淡变成了冷漠,他站在原地,温枳就向着他走过来。
“宋大人!”温枳拱手向他行礼。
宋邶出于礼貌向他回礼,但是脸上的表情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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