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断断续续道:“见月······她怎么样?”
曙天说:“见月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的,只是有些事情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少主也护不住她。”
“关山······”云盏又断断续续吐出这个词来。
曙天一怔,脸色显然变得很不好看,他一改往日对云盏的和风细雨,语气骤然严厉道:“云盏,不论你是怎么想的,我相信少主,她从来未曾放弃过任何人。”
只是,不是每一个人知道薛浸衣没有放弃他们之后还愿意抓住薛浸衣这根救命稻草的,更不是他们想活,薛浸衣这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安然无恙的护下的。
她只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但却被家族推到战场当挡箭牌的人,要是说悲惨,这个世上怕是也不会有几个人会比薛浸衣经历的半辈子更悲惨了。
在曙天带着云盏火速离开时,另一边的暹罗国师和温枳已经互砍了对方好几刀了,暹罗国师一时不慎,被一直注意着他的槲叶给踹了一脚。
“噗!”暹罗国师跪地滑出去很远,他刚刚抬头,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几个人影从身边滚了过去。
是他的那几个幸存的手下,现在也没有幸存,都被槲叶和温枳的烈火之术烧死在他面前了。
他四周看了看,这边不过只是和皇宫大门隔了一条街而已,但是他们都打了这么久了,他不相信皇宫那边就没有一个人听见。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大明皇帝和温枳、槲叶联手算计了。
“老不死的,束手就擒吧!饶你一具全尸。”槲叶嘴角擒住嘲弄而又得意的笑容。
暹罗国师看的真真的,槲叶如今这个眼神简直就是跟他自己当年在暹罗王宫里,他们被自己逼上绝路时自己的眼神。
那般的讽刺,那般的得意洋洋,那般的威风凛凛。可如今世事无常,自己竟然也成为了这瓮中之鳖,甚至是比当年的他们都还要惨。
不过一切都还有转机,并不是走进了死路。
他强撑站起来,温枳讽刺道:“怎么?身为暹罗国师,死都还要死的体面吗?我成全你!”
“逆子!”暹罗国师吼了他一声,随即又阴沉着声音道,“你胆敢弑父?不怕天打雷劈吗?”
温枳听了他这话简直觉得无比的好笑,他笑中带些血腥道:“我的好父亲,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很多年前就为了自己和你的仕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去死了?你还忘了,我为了活下去,为了获取你的信任,亲手杀了我的母亲,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早就应该遭天谴了。”
暹罗国师的脸色有些裂了,不过他还是抓着这个话题在说,因为这是他知道的唯一一个关于温枳的弱点了。
“这些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们都是你杀的,你来怪罪我又有什么用处?但如今我都落到现在这个结局了,那正好,你杀了我,弑父杀母弃兄,三不孝,你都集齐了。”他这个时候摆出一副父亲教训儿子的嘴脸道,“这样,我就可以和他们一起在地底下等着你,等你也下来之后再来讨债。”
“老东西你······”
“老不死的,你给自己留点儿阴德吧!”
暹罗国师:······
被温枳打断但是一脸惊讶的槲叶:······
槲叶望着温枳的侧脸,她原本也以为他的母亲和兄弟会是温枳这一辈子最不能提及的痛,所以当暹罗国师提到这件事情,专门用来戳温枳同角度时候她才会出言打断,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这个话题不让温枳多想。
但没有想到温枳这样一个平日里阴沉沉,但也算是温文儒雅有礼貌的一个人居然会以这么粗俗的语气大骂眼前这个血缘上的父亲。
温枳深吸一口气,手上冒着火光,一步一步的靠近暹罗国师,他怒声道:“你以为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暹罗国师听到温枳说起他的原配妻子倒是鲜见的露出了惧色,那就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这辈子都觉得痛苦的东西。
“我的母亲当年被送上祭坛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没有杀她,我在家里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她告诉了我一些我从前不知道,甚至是连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见的事情,那就是--你和那妖后的奸情!”
温枳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当时声泪俱下的哭诉,她的痛苦、她的惧怕、她的深情,这些都在她将死之际全部告诉了温枳。
“她是个傻女人,她爱你,所以甘愿做你的棋子,也甘愿把我和小易都给你当棋子,她甚至都想过的,若是有一天,你需要有人为你去死的话,那她应当就是愿意为你去死的那一个,那是她心甘情愿,她至死不悔。
但这个傻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要杀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她为你诞下的两个儿子,虎毒不食子,你连一个畜牲都不如。”
温枳面色阴沉的盯着暹罗国师,他手上的火光好像是随时随地就要冲到暹罗国师身上去了,他一步一步的往他那边走去,边走边说道:“父亲,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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