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凤将这件事闹得很大,就算陶利有心想要阻止,许华凤的大嗓门还是让全村人都知道了陶利与王寡妇搞在一起的事情。
村里人平时生活枯燥无聊,听闻这种刺激的消息都过来围观了。
但许华凤早就趁陶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孩子进了许家,村长也及时赶到,陶利根本没办法耐许华凤如何。
直到傍晚的时候,陶利才灰溜溜地回到了陶家。
他早晨怼许华凤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那些人知道自己丈夫出轨的事情,巴不得替丈夫一起瞒着。怎么换成许华凤就变成这样了?
没有了许华凤的家中很暗也很冷,陶利肚子饿得咕咕响,奈何他认为做饭一直是女人的事情,许华凤不在,他也没办法自己弄点东西填饱肚子。
正在陶利灰心丧气的时候,他的余光忽然瞥见紧闭的屋门。
陶利可没有忘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他抄起砍木头的斧子,一步步靠近那扇紧紧关闭的屋门。
什么老爷夫人,陶利才不信真正的老爷夫人会这么闲地来破坏人家家庭哩!
*
从门外传来的巨响让谈安歌一个激灵。
她瞬间变得警觉了起来,紧紧盯着门口的地方。
木门一点点被斧头劈开,简直是堪比恐怖片的场景。
谈安歌不由屏住呼吸。
——她知道来人是谁。
偏偏许华凤一天没回来,谢予琛在这个时候却给她找吃的去了。
也不知道暗卫有没有认真地盯着这里,竟然就任由陶利一点点劈开了木门。
木门被砍出了一个巨大的裂隙,陶利轻松地迈过这个裂隙,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居然没人。
陶利将斧子钉入地面,呼吸粗重。
他们逃了,那陶利又该去找谁复仇?
谈安歌趴在床底下,尽量地屏住呼吸。实在憋不住的话,她才偷偷呼吸两口。
如非必要,她并不想动用她买的那些道具。
以现在的情况,静静地在这里等着谢予琛回来才是最好的选择。盯着这里的暗卫大概会替她将情报禀报给谢予琛。
陶利虽然凶悍,但谢予琛武功高强,应该是不惧陶利的。
陶利耳朵动了动。
忽的,陶利咧开嘴角,“躲起来了?”
谈安歌心中一凛。
——这会是她的死劫吗?
陶利道,“告密的时候倒是很能的样子。你们知道俺的痛苦吗?俺本来以为是小事,但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显然已经是精神状态不正常了。
他举起斧子,不管不顾地朝着床的方向劈来。
在这一刻,谈安歌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听到了斧子钉入木床的声音,她闭了闭眼,静心地等待了一会儿,发现陶利迟迟没有抬起斧子劈第二下,不由庆幸自己沉得住气。
如果她刚刚动了,就完了。
在床底下的谈安歌自然不会看到,现在的陶利是一动也不敢动。他尽量地往后仰着,生怕尖利的刀片划过他的脖颈。
谢予琛的眼中是真的透露出了杀意。听到暗卫来报以后,虽然知道谈安歌在暗卫的庇护下,必会平安无事。但是他脑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最坏的可能性。
幸好,她藏起来了。陶利并未伤她分毫。
谢予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允许有人触犯到他的逆鳞。
他动了杀心。
正在气氛陷入凝滞的时候,趴在床底谈安歌迟迟没有听到动静,意识到了什么,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陶利瞪大了眼睛,但此刻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怨愤,只有恐惧。
谈安歌看着谢予琛,说道,“我没事。”
谢予琛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被刀片抵着喉咙的陶利,温柔地问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呢?”
陶利连忙求饶道,“俺错了,俺有眼不识泰山!求老爷放过小人一命!”
刚才谢予琛一出手他就知道了,陶利根本没有感觉到谢予琛的靠近。陶利能感觉到,谢予琛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他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谢予琛不是一般人了。只是他被仇恨蒙了心,忘记了谢予琛身上所蕴藏的危险罢了。
谢予琛眼中冰冷无比,“算了,你不需要知道了。”
他要杀了陶利。
唯有杀了陶利,才能让谢予琛心中的不安平息一些。
但是触及谈安歌投过来的温暖眼神,谢予琛的动作一顿。
但是已经迟了,他手中的刀片已经划过了陶利的喉咙。
谢予琛划得很准,陶利的大动脉瞬间就被割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谈安歌本能地一蹲,躲过了血液的无差别喷溅。
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端,谈安歌生理性地干呕了起来。
虽然上次在战场的时候,谈安歌已经见过了不少的尸体。但是这次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谢予琛这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他愣在了原地,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谈安歌干呕了一阵,好不容易平复了胃中的那股难受的感觉,见谢予琛仍是站在那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尸体怎么办?”
谢予琛下意识地回答道,“有暗卫。”
谈安歌看了看谢予琛,“那你能过来扶我一把吗?”
谢予琛终于反应过来。
离开了充斥着浓浓血腥味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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