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罐的叙述，森纱久久没有说话。
事实太出人意料了，她不知道说点啥。
老罐见她情绪低落，反过来安慰她：“这也不能怪你，我想姚枢也是明白的，等他醒了，你跟他把话说清楚。森纱啊，我跟你爸也是老朋友了，把你当亲女儿那话我不说，你也不信，我只想让你睁开眼看清楚，别到以后才后悔。”
“……我想一个人静静。”
“行，这里交给我，你回去歇着吧。”
森纱扶着墙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她这样，老罐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老森啊老森，你可得保佑我，别让我枉做了小人。”
森纱回房的时候撞见格瑞丝，格瑞丝见她失魂落魄的，还以为她在为姚枢担心，正好现在也没有紧急事务，她就搂着森纱的脖子说道：“别耷拉着脸了，走，请你喝咖啡。”
森纱说：“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少废话，跟我来。”
格瑞丝硬是把森纱弄到冷饮区去了。
医院地方小，资源紧张，能源都集中在基础生活方面了，当然不可能没钱无限量的供应冷饮。
不过格瑞丝面子大，又刚好在供应时间过去，两人很快就面对面的坐下了，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两大杯浓咖啡。
格瑞丝说：“你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有心理咨询师的执业证书。”
森纱说：“那种东西我在市场上一颗白能晶能搞一打。”
格瑞丝也不以为意：“你受什么刺激了？回来以后就变得怪怪的。”
“你不懂。”
“哦，恋爱的事吧。”
森纱看了她一眼：“你那证书是真的？”
“反正不是你能搞到的地摊货……说说怎么回事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森纱实在太迷茫了，她需要一个人指点迷津，等格瑞丝发誓不会泄露谈话内容后，森纱就开了口：“他以前是有过妻子的……”
格瑞丝说：“姚先生看着年轻，但岁数摆在那里，有老婆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过去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却一个字都没提过！”
“你是介意他有老婆，还是介意他不告诉你？”
“……都有，但是更介意他不告诉我。”
“要我说，你真是被惯坏了，这年头谁没点小秘密？就算他有老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听说你被人欺负就给你报仇去了。”
“但是……”
“但是你不喜欢被他隐瞒，是么？”
“……哎。”
森纱端起咖啡，苦涩冰凉的咖啡入口，冰的她一个激灵。
格瑞丝说：“你也别太理想主义了，要想日子过得好，很多时候就要假装不知道，既然他不想告诉你，那你就装不知道好了，你敢说，你对他就没有一点秘密吗？”
格瑞丝说的有道理。
但森纱还是耿耿于怀。
这话让她劝别人，她也说的出口，但是一到自己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被背叛的感觉……
更何况，老罐说姚枢还抽大广林。
他是在近期破戒的，可她完全不知情。
对她隐瞒到这个地步。
格瑞丝说什么都有理，但森纱已经不打算继续倾述了，因为解决不了什么。
她喝完咖啡，心里也做好了打算。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自己想想。”
“对嘛！”格瑞丝说着，又凑过来打听，“你是打算继续过，还是跟他分手啊？”
森纱低头：“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格瑞丝说：“我当然是跟他过了，这样的绩优股很不常见的。反正你也说他‘有过’老婆，别的女人已经是过去式了嘛！只要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向着你就行了。”
“说的很有道理。”
森纱起身离开。
经过急救，姚枢脱离了危险。
等他醒了，森纱就站在窗边往外看，听到声响回过头。
虽然她在微笑，不过，眼里已经没有过去那种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幸福眼神了。
“师父。”一夜过去，她的声音沙哑很多，说起话来沉沉的。
姚枢看着她，眼神倒是温和了不少：“是你救了我？”
“谈不上，我只是把你带回来了。为什么要跑去找穆勒扎克？”
姚枢答非所问：“你受伤了吗？”
森纱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抽大广林的？”
姚枢脸色微变：“你都知道了？”
“你曾经有一个老婆的事，我也知道了。”
“……”姚枢沉默一会儿，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森纱看着他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抬高声调：“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这一次，姚枢没怎么犹豫，轻声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好了。”
“不用了！”森纱冷冰冰的打断他的话，“已经知道的事，再听第二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说的也是……你已经有决定了，对吧。”
森纱点头：“追求你是我不对，是我太肤浅，以后，我们还是师徒，不会再横生枝节了。”
姚枢很平静的说了一声：“好。”
平时，森纱很欣赏他这份冷静和干脆。
但是现在，她恨他对自己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可能他也早就受够她不明事理的纠缠了吧？能趁这个机会摆脱她，大概，他也求之不得。
得了最终判决，森纱说：“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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