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破碎开始- 第三百三十六章 约定(2/2)

p>“我也是自身难保啊……”ess终于看向他，血色荆棘还在她身上不断绽放，不过她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临死前的恐惧，只有一丝丝怜悯，“king，干掉了御水者，你已经立下了大功，放心去吧，我会记得你的功绩。”

“你……”听到也瞪大了眼睛，好似有些不敢相信。

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救他的意思，而且……我只是king？

在他绝望而惊愕的注视下，对面好女儿的身子瞬时爆散开来，只剩下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落在地上。

king呆呆地看着那片羽毛，突然想笑，原来如此……从一开始这个“ess”就只是分身。

自己从今天被她带来开始，恐怕就已经是弃子了。

亏得自己还以为她在全力帮助自己成为唯一的“king”，然而从头到尾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罢了。

他想起来之前ess针对queen的时候曾说过：“你觉得这个终极目标是能够分享的东西吗？”

的确如此，成为神的目标，任何人都不能分享，包括她的父亲。

不，她早就已经没有把我当成父亲了吧？这改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在很早以前就出现了端倪，ess的行为变得怪异，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自己却因为对那个终极目标的贪婪，而选择对她的种种怪异视而不见，导致了今天的结局，也不奇怪。

king的思想就终止于此，他的心脏已经被血之荆棘穿透，全身各组织也都被破坏，整个人像一滩血泥瘫在地上，joker的力量救不了他，现在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在吞噬了他的身体后，便开始化作黑烟消散。

周围昏黄色的光芒消失了，领域随着他的死亡消解，这一战落下了帷幕。

凯瑟琳倒在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在她的身周蔓延，殷红又凄艳，染红了她的罗裙和周围的土地。

血和水可不一样，是不能回收的。

失去了异能之力的操控，鲜血一发不可收拾，从她胸前的致命伤口不断涌出。

凯瑟琳的蓝眸无神地看向远方：初雪……抱歉，我们不能与你们汇合了……

“小姐……”艾德里克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挣扎着爬了过来撑起身子。

实际上他的腰部以下已经完全断掉了，那把骑士枪不但是他的眷属器，也相当于他的本体，可想而知拦腰断掉是什么后果，但他还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扶起凯瑟琳的头颈和肩膀抱在怀中，不让他的公主枕在冰凉的地面上。

“小姐……对不起……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看着满目的鲜红，艾德里克的心无比疼痛，比身体上的致命伤要疼千万倍。

“没关系……艾里。”凯瑟琳的蓝眸微微闪动，颤抖着开口，“为什么……不走。”

“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小姐的。”艾德里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不管什么时候……即便是到了天堂，我也会守护着小姐。”

“我不想……去什么……天堂。”凯瑟琳的蓝眸已然开始涣散，泪水却不断滑落，挣扎着道：“我喜欢……东方人的说法……他们说有……轮回。”

“艾里……若有来生……不要做我的骑士了……做我的爱人吧……好吗？”

泪水顺着艾德里克的脸颊滑下，他俯身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人，低声道：“好，如小姐……所愿。”

凯瑟琳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蓝眸中的光芒彻底熄灭，缓缓闭合。

两人的身影在血泊中慢慢消散成了紫色的光点，连带着鲜血一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