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平他们从破庙回到敛房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王老到了两杯烧刀子,正在等着他们。
“辛苦小沐了。”王老端起一杯酒递了过去。
沐辰看着酒碗,脸上一阵的发烧。
今天这事儿自己办的不利索,实在没脸喝这杯酒,但是又不能驳王老的面子,一时僵在哪里。
“师傅您不用敬他,还是我帮他喝吧!”
陈平一把夺过酒碗,一口气干了。
“你们二位慢聊,我先去睡了。”
沐辰就像斗败的公鸡,推头丧气的找了间空房,躲了进去。
王老那是何等的老江湖,看到沐辰这幅样子,瞬间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小子,就不能给人家留点脸?”
王老夺过酒碗,抬手就要打。
“师傅喝酒!”陈平立马端起另一碗酒,塞在王老手上。
王老看着酒碗,眼神微凝,随手将碗喊道桌子上。
“你当谁都像你小子一样心大,小沐这次失了手,再想抓人皮煞只怕更难了,我能有心情喝酒!?”
陈平诧异的看向王老,虽然老爷子说的话是没得挑,但他就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尽不实。
老爷子这两天是怎么了,平时烟不离口,酒不离手的,现在烟酒不沾,还只在晚上出现,怎么看都不正常。
突然陈平眼前闪过了羊角辫孟然儿的身影,顿时头皮一麻,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
王老怎么会……
一定是自己最近经历的太多,所以才会瞎想。
没错,这一切都是巧合,否则就算我看不出,沐辰肯定能看出来,他不会不告诉我的!
“你怎么了?”
王老的声音,从陈平耳边响起,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啊,没什么……对了,我今天去了义庄,发现孟叔已经不在了。”
“连他也走了吗?”王老轻叹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深深地落寞。
陈平盯着王老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
“师傅,要不天亮以后,我带您去义庄看看吧,孟叔他挺可怜的。”
王老缓缓地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算了吧,虽然我们是旧相识,但其实也没有多熟,既然你去看过了,我去不去了。”
……
陈平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仿佛回到了刚刚进入敛房的日子。
因为不会写字,被王老逼着每天练字的场景。
陈平举着一张“鬼画符”,一阵风似的冲进房间,炫耀似的大喊。
“师傅,您看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我感觉我就是一个被埋没的书法家!”
王老正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鼻烟壶。
白瓷的壶身,高不及两寸,胎体轻薄仿佛可以透光,上面还用青花的方式,描绘出一抹青烟。
王老本打算吸两口,看到陈平进来,也只能放下鼻烟壶,面无表情瞅了瞅那张“鬼画符”。
“确实糟践了。”
“哈哈,师傅的眼光就是好!”
陈平笑的那双丹凤眼,都眯成两条线了。
“我说的是纸。”
王老嫌弃的眼神,瞬间在陈平心里,造成了2万点暴击。
陈平讪笑,想要从桌子上拿起那张厕纸不如的字,缺不小心碰掉了鼻烟壶
啪!
鼻烟壶胎体太过轻薄,刚一落地就摔的粉碎。
“臭小子就不能小心的!这个鼻烟壶我都用了快二十年……”
王老看向底下的碎片,眼中满是遗憾和惋惜。
陈平也吓了一跳,赶紧俯身去捡碎片,嘴里还忙不跌的道歉。
“对不起师傅,我回头给您黏起来。”
王老深深的叹了口气,萧索的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我还有烟袋,再说摔得这么碎,黏不起来的……”
……
陈平猛地从床上坐起,眼角竟有些湿了。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显然天还没有亮。
沉默了一会儿,他披衣而起,快速的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没过一会儿,陈平就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了一盒子碎片。
当初他曾经想要将碎片粘起来,可惜黏了大半天儿,也只是黏上了几片,随后陈平就放弃了。
不过现在嘛……
陈平望着那一把碎片,目光透出丝丝的坚定。
无管花多大功夫,我必须把它黏好!
还有关于进入拔魔卫的事情,自己也要重新考虑。
毕竟师傅可是非常想让自己进入拔魔卫,而自己能为师傅做的事儿,已经不多了……
清晨,当沐辰一见到陈平就下了一跳。
“你怎么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昨晚上没睡呀?”
陈平只是苦涩的一笑,没有说话。
沐辰疑惑地看着他,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饿了,你们这有没有好吃的早餐?”
……
“油又清来面又白,扔到锅里飘起来,越炸越大时赛过烧鹅来,好大个的那是油炸鬼儿咧!客官您的油条好了,请慢用。”
沐辰接过足有一尺长的枣红色油条,朝着买油条的汉子一挑大拇指。
“唱的真不错。”
坐到陈平对面,沐辰将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把油条碟子往前一推。
“吃啊,我昨天失了手都没像你这么沮丧。”
陈平幽幽的叹了口气,抓起油条咬了一大口。
一切都只是猜想,而且不论真相是什么,生活还是得继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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