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她鼻头一酸,眼眶一红,心头一痛。
左时越一直观察着金若棠的反应,瞧着自己的心上人似乎要被自己弄哭了,连忙上前安慰,可是金若棠碰也不叫他碰,心中焦急,最后只能卑微地在一旁哄着。
左时越小心翼翼地哄着:“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没怪你,我怎么可能怪你呢?”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及时处理倾英,等我马上就叫人将她送出去。”
“我怎么可能脚踩两只船呢?我心中只有你啊。”
情急之时,左时越拿出了金若棠送给他的哑巴铃铛,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你送给我的铃铛,我一直待在身边,说来你可能觉得不信,你回来的那天,我听到它响了。”
“糯糯,别哭,我去给你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瞧着某人伤心着还能愣神,左时越是又想生气又想笑,又不敢碰金若棠,生怕她反应过来又哭了,他只能半弓着身子直勾勾地瞧着她,心中悲痛多于甜蜜。
他的糯糯失忆了。
变了,又没有变。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金若棠看来可能只是一会儿的事情,而左时越的脚已经麻了。
她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左时越那句‘别哭,我去给你买冰糖葫芦’,这句话熟悉的要命,听一听都觉得脑子要炸裂开来,可又是这句话奇迹般地抚平了所有的疼痛。
心口的,脑子的。
还有她自己的。
金若棠:“你为什么会说刚刚那句话?”
“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失忆了。”金若棠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按理来说她跟以前的举止肯定有所不同,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似乎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到底是谁?”金若棠抚着心口,茫然地看着左时越。
那模样叫左时越心疼不已,他直起身子来摸了摸金若棠的脑袋:“你是我左时越未过门的妻子,是我此生的挚爱。”
金若棠:“真的吗?”头疼的感觉再次来袭,这一次左时越的声音并没有抚平疼痛,剧烈的疼痛直接叫她晕了过去。
倾英赶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左时越抱起金若棠就往房间里面走去,下意识的她认为金若棠是靠着ròu_tǐ才牵绊住了左时越,想也没有想直接挡在了左时越面前。
只是在看清楚左时越怀中金若棠的状态之后,有些不解:“她这是怎么了?”
“让开!”
倾英被左时越凶的下意识让了路,等她反应过来之后,颇为委屈:“凶什么凶啊!我又不知道。”
金若棠的晕倒不仅仅是叫左时越揪心,就连左夫人也赶了过来,左夫人将左时越叫到外面:“棠棠有事吗?”
“大夫说,她气血翻涌,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劳累过度这才晕了过去。”
左夫人直勾勾地看着左时越,似笑非笑:“你连我也想瞒着不成?棠棠是不是失忆了。”
左时越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左夫人打断:“今日我同棠棠说,是我苦苦哀求你撤兵回防,她连半句不是都没有说,眼神中也没有惊讶,而且我叫她金小姐,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失忆是什么?”
左时越不知道自家娘亲什么时候开始的行动,竟是连他这个儿子都不知道,左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一脚踹在左时越的小腿处:“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早就知道棠棠失忆了,为什么不叫大夫来给她看看,万一这还有点别的后遗症怎么办?!”
“娘亲,我给她看了,每天晚上都在看。”
一番话下来,左夫人眼睛微微眯起,随后笑了笑:“这跟你那爹倒是一个德行,光明正大的事情不会做,这半夜摸人家的闺房的事情倒是轻车熟路。”
左时越急忙辩解道:“只是看病,我未做什么。”
左夫人一眼瞪了回去:“你要是敢做什么,我直接剁了你的爪子!”
左时越倒是没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娘亲如此喜欢棠棠,是一件好事情。他望向屋内,道:“最近我一直在帮她扎针,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左夫人沉吟片刻:“我怀疑有人利用棠棠,乌蒙身亡的消息已经是定局,如今赤霄那边正着急忙慌地推选他们的新将军。莫不是从京都来的人?”
“京都?”
京都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乌蒙身亡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京都风杞川和风杞安的耳朵之中,不可能半点水花没有激起。
起码风杞川不该如此沉得住气来。
金若棠会出现在边疆,会提前来赴三个月临城之约,一定是京都出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只可能出现在风杞川的身上,风杞川是一个擅长谋划却沉不住气的人。
越是不想表达什么就越是将什么写在脸上。
对他们来说,风杞川是一个愚蠢的敌人,对别人来说,或许也是这样。
风杞川能将他人变成傀儡,或许有人也能将风杞川变成傀儡。
倘若如此,那风杞安的处境也会变得无比的危险。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应该在京都的昭王殿下现在已经来到了临城,曾经的花畔。
南陵已经盯了这街上的人许久了,除了瞧着他们有些可怜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王爷,他们还能翻起来什么水花吗?”
南宫煦抿了一口茶水,望向外面的人,一个个不是断臂断脚,就是妇女婴儿。这里的人是谁,从何而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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