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嵩暗自心惊,这邪魔竟如此好生厉害,像郁盼望这样从小受洗又虔诚的人尚且被折磨至此,即将到来的仪式又能起到多大的帮助呢?
周嵩有些没信心。
袁月苓跪在郁盼望面前,拉着她的手,泪流满面:“盼望妹妹,你受苦了,都是因为我,你才……”
“她呀,她这是求仁得仁。”老许说。
“爸!”郁盼望噘起了嘴。
“我们真的应该早点来看你的……”袁月苓说。
“那是因为我不见客啊,又不是你们不来。”郁盼望微笑道。
按照赵神父的安排,郁盼望将成为袁月苓的“代母”,也就是外界俗称的“教母”。
周嵩搞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还能比“女儿”更年轻,但是既然神父如此安排,两位姑娘也都没有异议,这事儿就这么办了。
……
“你们向教会求什么?”
“信德。”
……
“你是否弃绝万恶之源的魔鬼?”
“弃绝。”袁月苓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
胡安手捧经书,转向郁盼望说:“你已接受做她的代母,你在天主台前认为他有资格今天领受圣洗吗?”
郁盼望按流程答说:“我认为她有资格。”
……
赵神父手端着祝福过的水,拨开了袁月苓的刘海。
胡安接过赵神父手中的水,口中念道:“贞德,现在我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你授洗。”
念到圣三名号的时候,胡安让水三次流过了袁月苓的额头。
郁盼望紧紧按住轮椅的扶手,老许搀扶着她站起来。
随后,少女亲手为袁月苓披上白衣,递上点燃的蜡烛,披上洁白的蕾丝头纱。
那头纱巨大无比,袁月苓跪在地上,头纱披下来都可以盖住脚底。
周嵩眯着眼睛打量袁月苓,好像在看一位新娘。
弥撒结束后,两位少女紧紧相拥,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周嵩想找郁盼望谈谈胖哥的事情,却被袁月苓阻止了。
“回头我慢慢和她讲。”袁月苓如是说。
在郁家用过了餐,坚叔开车送周嵩和袁月苓回家。
行至一半,袁月苓忽然觉得一阵熟悉的暖流飞流直下,捂住了小腹。
完了,回去又要洗内裤和裙子了,袁月苓在心里哀嚎。
“怎么了?”周嵩关切地问。
“明知故问。”袁月苓皱着眉头,用前额顶着前排椅背。
“我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周嵩感觉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说。
袁月苓心中一凛,难道自己受洗后,共生解除了?
她伸手捏了周嵩一把,剧痛从自己的身上传来——白高兴了。
“你真的感觉不到?”袁月苓问。
“真没有!”
回到周家,袁月苓冲进卧室拿自己的日用型,又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袁月苓带着见鬼一样的表情从卫生间走出来。
“怎么样?”周嵩紧张地问。
“没有血,”袁月苓语气肯定地说:“只有痛经,没有姨妈,来姨妈的人……不是我。”
当天晚上,袁月苓和郁盼望通了电话,第二天又再次造访了郁家。
胡安神父也闻讯赶来。
可以确认的是,独特的共生现象确实发生在了袁月苓和郁盼望身上。
这并不是一种“群体共生”,因为周嵩和郁盼望之间没有任何直接互相作用关系,新的共生关系只发生在两位姑娘之间。
除此以外,这种共生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距离限制的迹象。
抑或是,距离限制超过了郁家到周家的这几十公里距离。
胡安主张打报告给吴主教,让梵国派专家团来介入此事,赵神父却提出反对意见。
郁盼望和周嵩对此都有些情绪激动,袁月苓却很平静:她已经麻了。
除了新的共生危机,袁月苓还有别的事情要烦恼。
那就是华夏极品公公,搞事担当周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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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我们早点回学校呗。”这天晚上,袁月苓摇晃着周嵩的衣袖说道。
她很想勾着周嵩的脖子说话,但是这样郁盼望也会有感觉,只能尽量避免身体接触。
“住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啊,回沙川还得自己做饭,开学再回呗。”周嵩皱皱眉头。
这已经是袁月苓第三次提这种要求了。
“狗子……”袁月苓撅起嘴。
“起码陪爸妈过完元宵节吧。”周嵩说。
“……”
周嵩最近的心情也不太好。
自从袁月苓和郁盼望共生以后,没羞没臊的生活就戛然而止了。
他又被迫恢复了单身汉时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
袁月苓觉得,能有机会体验和享受一番柏拉图式的恋爱生活也挺好的。
“这正是证明你对我的爱情纯洁无瑕的好时机啊。”她宣布道。
周嵩却觉得,这玩意儿有个期限还好,这一眼看不到头的日子就不太值得乐观。
得亏不是他周嵩和郁盼望共生了,否则她们还指不定要怎么把自己绑起来呢。
“我爸现在不是对你挺好的嘛,你干嘛老不待见他?”
周嵩觉察出袁月苓有点生气了,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厚得能砸死人的《士林哲学》,转过身拉住袁月苓的袖子。
“是对我挺好的……”袁月苓嗫嚅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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