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知道已经结果了一个敌人,来不及调整马刀的方位,眼前的一个黑影就已经一闪而过……
攥紧了马刀之后,又是一撞,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砍在什么部位,只知道给敌人造成了致命伤害,这就已经足够了。
腰胯之间忽然就是一凉,仿佛被什么东西划过,经验丰富的老路就知道自己让鞑子给咬了,连看也不看,连人带马以巨大的冲击力直直前冲,一直到把鞑子侧翼贯穿。
这种楔形的队伍冲击力最大,在前锋突入敌阵之后,后面跟随的弟兄也能取得更大战果,是骑兵冲锋的不二法门。
迅速的穿插而过,斜斜的把战马兜了回来,这才有机会看到战果。
蒙古轻骑的队伍正急急忙忙的靠拢,试图更加紧凑,而侧翼已经去掉了一大块儿。被冲散的骑兵快速收拢,已经无人骑乘的战马正在四下里的胡乱奔跑……
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腰里的剧痛,伸手摸了一下,不算很深:还好,没有伤到脏腑,要是再深三两寸的话,这条老命就算交代了。要是再深一尺,一个老路肯定就会成为上下两段儿。
“再冲!”
想也不必多想,直接就再次冲杀。
蒙古轻骑已经不再如刚才那么慌乱,已经把队伍调整出一部分,面对着马步营,摆开对冲的架势。
老路根本就知道和自己一样受伤的弟兄有多少,现在也不是去理会这些的时候。仿佛一样下子就年轻了十岁二十岁,狂吼一声,就冲了上来。
因为马步营的准备充足,队伍吴克善仓皇组织起的对冲,还是占据了一点儿时间上的优势,这就让战马有了更快的速度,冲击力也更大。
甚至能够清洗的感觉到马刀划破皮甲,切入到ròu_tǐ上的那种顿感,手上传来的震感和敌人身体的阻力让马刀再次后扬……
因为是两军对冲,冲击速度和敌我双方碰撞是时间更加短促,仿佛只是一个瞬间,双方就已经互相穿透。
这一回再也没有第一次那样巨大的战果,双方互有损伤。
和老路一样,很多战士身上都带了伤。
经过两次接连不断的冲锋,在剧烈的奔跑之下,无论是马还是人,都没有刚才的体力。
战马喘着粗气,人也是呼呼狂喘,兜转回来之后才看到刚才的战果。
骑兵不同于步军,尤其是这种没有兵种配合的的单纯骑兵对冲,比拼的就是速度和冲击力,别的说什么也是多余。
这一次,双方都有了完全的准备,下一次的对冲已是迫在眉睫。
老路右臂上伤了,鲜血正顺着皮铠的豁口流淌下来。在骑兵对冲的时候,没有厚重的铁甲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力可言。速度加惯性的伤害力足以忽视一般的防御,生牛皮的皮铠基本可以忽略,在骑兵对冲中,这东西和纸也差不了多少。
胸口急剧欺负,深深的吸一口分外潮湿的空气,老路的精神大为振奋:二十年就没有杀的这么痛快过,今天可算是逮着了。当年的辽东之战,多少生死弟兄葬身于鞑子的马蹄之下,就连自己也几次险些丧命。今日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打一回了。
“鞑子,来。”
老路一夹马腹,呐喊着冲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一块块的撕咬一片片的切割,而是直奔敌人最严密的核心地带。
战马的体力并非无限,如此迅猛如电的冲杀也不可能持久,通常意义上来讲,三次冲锋足以把战马的体力消耗大半。三次之后,就是再发动这些迅疾如风的冲杀,也不可能有同样的速度和效果。
两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发起冲击,同样是细长略弯的制式马刀,同样的巨大的冲击力,这也是最为猛烈的一次撞击。
“杀!”
双方都杀的眼睛通红,无论是速度还是冲击力上,基本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什么便宜好占。
在骑兵对骑兵的战斗中,因为速度和惯性的缘故,任何的闪避和格挡基本都是无效的。只能举刀直面,在敌人杀死自己之前抢先把敌人杀死,舍此无他。
这是鲜血对鲜血死亡对死亡的真正搏杀。
前边的弟兄如被狂风卷起的树叶一般,半截身子已经飞起,下半身还在战马上,知道老路冲了过去,才被血雨淋到……
同样是一个瞬间,就已经交叉而过。
老路这样的老手,也只来得及“带”死一个敌人和砍伤一个,再想动手,早就错过了。
马步营已经损失了一半上下,敌人也正在填补刚才的空当,让队型更加密集沉厚。老路再次大呼一声……
四次冲杀,已经是马力上的极限。
老路自己也不行了。
伤在了左腰上,也庆幸是伤了左腰,若是同样的伤势转到右边儿的话,肝儿就被破坏了,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
这种庆幸也是暂时的,因为老路知道自己的伤势再也支撑不了多少时候,这样巨大的伤口足以让鲜血流尽……
在战场上,同样的伤势老路早不知道见过有多少,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唯一的庆幸之处就在于这样的创让可以留给自己交代遗言和见亲人最后一面的机会。
老路看看前后左右的弟兄们,无一不是个个被创,“好,杀……”
一说话,腰上的伤口就牵引的整个胸腹一阵剧痛,或许已经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冲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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