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融与杜娜在讨论的时候,另一个世界的魔法协会总部所在地,海上之城川铎。/p
川铎上空的海风,依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但苏独自站在高空之中,却没有丝毫摇晃,神情闲适得仿佛在屋里喝下午茶。/p
因为他的身体,早已脱离了常规人类的范畴。/p
如果有人飞上几千米的高空,虽然能看到他,伸手也能触摸到他,但他出现在此处,却又并不是真的身在此处。/p
苏身形一闪,便出现了几百公里之外的海岸线上空。/p
下方,是艾玛帝国的军港,好几艘巨大的战略舰,以及几十艘驱逐舰和护卫舰集合于此处,似乎随时都可以出发,掀起一场震惊整个大陆的战争。/p
苏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动手,要毁掉这支舰队并不难……但那样的话,魔法协会就会变成出气阀,变成大陆上另外几大势力的共同敌人。协会之所以能保持如今这般超然的地位,不偏不倚的姿态,是一个重要的原因。/p
“谁胜谁败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时间,时间……”高空之中,他喃喃自语着,突然愣住了。/p
他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p
对于苏如今的境界而言,已经很难有什么东西构成障碍了。既然想到,那就该去验证。/p
他转身望向川铎的方向,平静如常地说:“埃达,那个叛逃者的资料,你确定已经全都交给我了吗?”/p
神念传音几百公里,又带着孙女的声音回来。/p
埃达的回答,依旧小心翼翼:“关于雅兰塔·瓦拉克的资料,我不敢说完全详尽,但是协会里收集的情报,确实都给您了。”/p
苏:“跟她一起叛逃的那个孩子呢?”/p
埃达:“您是说多尔娜·瓦拉克?如果您需要,我立刻让人去学院收集……”/p
苏:“不,魔法学院里的用不着,我想知道她在进入学院之前的事情。尤其是她曾经待过的那个孤儿院。”/p
埃达:“我这就让人去查!”/p
苏:“用不着,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p
埃达:“您亲自去的话……”/p
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给我就行了。”/p
这是跨越几百公里的对话,但于双方而言,都没有什么等待时间,就像是打电话一样。/p
埃达很快就拿到了资料,用不着念,苏立刻就通过自己的神念看到了资料上的内容。于是他直接去了那个地方。/p
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依旧不构成丝毫障碍。/p
从资料里,苏知道那位名为劳荷的院长早已退休,如今接替的,是一个完全不懂魔法的普通人。/p
因为跟叛逃的母女俩扯上了关系,魔法协会也曾派人来此,试图追查劳荷。但那位老院长就像是蒸发了似的,没有留下丝毫踪迹或线索,让人无从追索。/p
但对于境界甚至远超大魔导师的苏而言,时空里遗留的一丝丝痕迹,也就够了。/p
“在这里用过占卜法术啊……嗯,那个地方。”/p
苏直接出现在了两百多公里以外。/p
这是一座河岸边上的小村庄,平静而又祥和。在村子的边缘,住着一位无人知晓身世来历的老奶奶。/p
苏落在门前,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p
敲门只是出于礼节,根本用不着对方同意。实际上,房间里面是什么状况,他落下来之前就已经再清楚不过。/p
那个身穿朴素灰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不由得僵住了。/p
老奶奶是坐在椅子上的。苏坐在她的面前,倒没有用椅子或凳子,只是坐在空气里,却自然而然地翘着二郎腿。/p
“劳荷女士,我有几个问题。”苏慢条斯理地说。/p
“你……不,你不在这里,你是……”/p
这么说着,劳荷忽然伸出右手,从指尖到手腕都在颤抖。/p
她想说,眼前之人仿佛只是一个分身,而此人的本体弥漫在空间里,甚至遍布大陆,仿佛一头与世界同在的巨兽。但用巨兽比喻又不确切,因为无人能看见他的本体,可是人们时刻都会受其影响,尤其是魔力。/p
苏微笑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用不着我解释。你身上的魔力,从根源上说,大部分都是我给的。”/p
劳荷颤巍巍地说:“您是……魔法之神?”/p
就像是曾经的圣光之神。曾经的第一任最高执政官,苏,也早已成为了凡人无法窥探的存在。但相比于圣光之神,苏更加鲜活,传说中他甚至会以人类的形象行走于世间。/p
不,不该说他,应该称之为——祂。/p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但你也可以唤我的名,苏。”/p
劳荷沉默了。因为震惊,以及恐惧。/p
苏依旧微笑着:“你不用害怕,既然我用这个样子出现,就说明我是来好好谈话的。我想知道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关于你十年前收留的一个小女孩。”/p
劳荷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多尔娜。”/p
苏:“没错,我想知道,她和圣光是什么关系。”/p
劳荷深深地叹息:“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p
苏微微摇头:“我不知道,只是一点小小的猜测。所以我需要你来告诉我,她和圣光是什么关系,以及,雅兰塔的叛逃,是不是圣光的手笔?”/p
一向智珠在握的劳荷,此时却颤栗得说不出话来。/p
苏又笑了笑:“真的不用紧张,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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