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圣上。”
这堂堂院落里,却正是站着一道颀长背影。
在听见身后的动静后,成璃才从那披着墨金披风中转身,眉眼轻挑,低沉开口道。
“小瑜儿醒了么?”
听罢,安白俯身汇报道:“娘娘半个时辰前便醒了,已经梳洗过,并且用过了午膳,奴婢已经按照圣上的吩咐转告了娘娘。”
“嗯……”
成璃眉峰渐渐聚拢,喉间应声后,却是追问道:“她可曾说了什么?”
安白低垂的眼帘下满是不安,但听见这样的问话后还是据实相告道:“娘娘跟奴婢说……昨日那个贼子没有饮酒。”
聪明如安白,自然明白宣瑜话中的轻重,况且这才是根本。
话落,成璃的脸色果然更加沉重了,一双狭长眉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道殿门。
任由里面传来拷问鞭打的声音在耳边响彻,却是没有丝毫表情,若不是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早已握拳,只怕是很难看出他此刻内心翻滚不停的情绪呢。
“交待里面的人,务必要问出点什么细节来,朕……可不会放过此人。”
话落,成璃已经大步流星的转身而去,任由这披风掀起的一股股冷风,犹如打在了安白的脸上一般,吓得她满目惊骇。
——
“哈欠……”
吃过了午膳后,宣瑜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懒洋洋的歪斜着身子,等着太医院里的院判大人前来给自己把脉。
自从自己有孕的消息传来出去后,这太医院里的人日日来请脉的规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只是今日却格外的有些晚了,竟是让宣瑜有些犯困的等了好久,都不曾见人出现?
“安白?安白?”
她扬声一句,殿外却走进的是另一个小奴婢,怯怯的叩拜在宣瑜的几步之外。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安白姐姐刚才去送食盒了,尚未归来。”
听此,宣瑜有些蹙眉,心想这等小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安白这个女掌史去做了?
不过,她此刻倒是不曾留意,只是挥了挥手,让地上的小奴婢平身道。
“那就算了,你去太医院看看,问问太医院的院判大人今日怎么还没有来本宫把脉。”
话落,地上的小奴婢便领了命的离开。
随即这殿内又只剩下了宣瑜一个人,她轻轻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但……
又好像没有?
“嗯?”
迷蒙中,仿佛有人在抚摸她的面颊,带着体温的手指,以及指腹中的粗粝已然从她的鬓角上缓缓落下,堪堪擦过了她的唇角后,宣瑜才轻蹙了眉峰翻个身,想要抬手挥掉这恼人的恶作剧,嘴角更是呢喃一声……
“别闹了。”
她误以为是成璃回来了,竟是也不曾睁眼,只是等到片刻后,自己腰身上也贴上了一双手掌时,她才赫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这个动作,这个位置,还有这种陌生的感觉。
“啊?”
瞬间,宣瑜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望着这内殿四周,可是却空无一人的格外安静。
她抬手抱着身后的软垫,甚至都不曾穿着鞋子便赤脚下地出去,更是看见殿里殿外没有半点异样和动静的画面,只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
疯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来?
“呼……”
宣瑜站在原地狠狠地吐口长气后,才发觉到脚掌下的冰凉,这才下意识的低头,看见自己竟然连罗袜都脱了?
可是……
她明明记得,早上起来的身后,安白是替自己穿上的呀?
“砰。”
宣瑜仿佛要急着证明些什么似得,她急忙的转身,甚至还不小心撞碎了桌边上的茶杯,发出一阵轻响。
等到她匆忙的扑在软榻上翻找着什么的时候,殿外才传来一句问候。
“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外始终守着的小太监近前一句,宣瑜却是摸着床上不曾有自己罗袜的空白,心下大骇,这才转身对上门口问话的小太监。
看着他恭敬低垂的脑袋冷声道:“刚才可有什么人进来过么?”
听此,小太监倒是被宣瑜的问话给惊住了,连忙摇头否认道:“回娘娘,奴才一直在门口守着,并未看见任何人靠近。”
话落,这小太监还有几分恐惧的跪在了地上,像是要等着宣瑜责罚一般。
见状,宣瑜只是摆摆手挥退了这回话的奴才,兀自起身的坐在软榻上,回想着刚才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也许……
这真的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怔忡间,刚刚被宣瑜派去太医院里问话的小奴婢已经归来,叩拜在殿外回话道。
“启禀娘娘,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被叫去紫蘅苑了,说是……德妃娘娘不小心崴了脚。”
小奴婢顿着后话,有些胆怯的说完,听在宣瑜的耳中却是成了另一种提醒。
片刻后,宣瑜才重新打起了精神,按照之前跟成璃约定好的计划起身。
缓步走到那门口的小奴婢身前,更加觉得安白这离开的时间有些过分的长了,索性追问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听罢,地上的小奴婢一阵轻颤,低声回答道:“回娘娘,奴婢名唤深雪。”
“嗯,深雪……倒是寓意不错嘛。”
宣瑜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身上的长袍凤披,一边丢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评价,更是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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