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针线,还有刀片。
温狄没了脑袋看上去渗人得紧。偏偏温狄自个儿意识不到这事儿,随手把针线缠在手上就开始在脑袋上找位置准备下手。
“得缝得紧紧的——”
温狄喃喃自语着,飘忽不定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温狄手工活儿做得还挺不错,怕是没少练过,脑袋看不出缝补的痕迹,先前漏出的不明水状物也被倒了回去,要是此时温狄摇摇她的脑袋,会发现里面是“噗呲噗呲”的水声——除了不明水状物外空无一物。
“咯咯咯——”
温狄的笑声在空气中刺耳极了。像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还附带蝴蝶效应,一连串尖锐的笑声此起彼伏,在房间里起起落落。
房间里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温狄重新安上了她的脑袋,看上去自然多了。
温狄下了床。像是要在房间里寻找什么东西,温狄走一步就把脚下的东西踢出去,看也不看一眼,温狄的眼神四处瞄来瞄去,如果空洞无光能忽略掉就更好了。
一个酒红色洋装的布偶——温狄定定地盯着它。
温狄动作生硬地拿起她,手甚至不知该往哪儿摆,身体以极大的不协调性展现在布偶面前。
温狄毫不在意,明明像个同手同脚连路都不会走的一两岁的小孩子,脸色却像欠了一屁股债似的难看极了。
撕裂她,剪碎她,毁灭她。
她必须消亡。
温狄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温狄拿起剪刀,手工活儿好的不得了的温狄下手自然狠,一刀致命。
布偶七零八落的碎布满地飘落,殷红色的气味愈来愈浓,地板上渗透进类似红酒的液体。
成功了。
温狄终于不再是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有点困难地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太好了,消灭了折磨的源头,夜夜的噩梦从此不再会面,太好了,温狄想。
温狄看着液体慢慢流到四周,想起来她的主人当初比这做得要过分更多,而且还不止,还杀了人。
温狄想,如果当时不是她的主人抱着遍体鳞伤满身疤痕的她,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只是因为外面清洁的噪音太吵,就随手拿起剪刀把与高空清洁员相连的绳子咔擦一刀剪了,尸体坠落的声音和她的主人探头去看还无所谓拍拍手继续看电视剧的样子还印在温狄心里的话。
也许温狄还是温狄,那个乖巧的、温顺的、永远都逆来顺受的、任凭被划伤撕裂也认了的温狄。
温狄其实没看到。因为她的眼睛被她的主人给挖去了,现在的眼睛是自己缝上去的。
针线盒从来都是新的。只有温狄自己会用,在没人在家的时候,一点点舔舐自己的伤口。
好在,都过去了。温狄吐了一口气。
温狄站起身,对这个房间构造已经无比熟悉的她毫不犹豫地走到全身镜前,打量着这副皮囊。
呵,真是丑陋。
七岁小孩子的身躯,被惯养得圆润润的。
如果……如果她主人的父母能好好教导孩子,也许温狄还是温狄,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披着她主人表皮的怪物。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身体很快也要腐烂了。
温狄抬手摸左胸口第四根肋骨往里一寸的位置,关于鲜活的跳动早是昨儿的事了。
温狄想,自己也活不长了。
温狄凭着怨念杀了人,自然也要偿命。
温狄艰难地挪回床上,喘息着最后一口气。
死而无憾,甘愿,值得。
温狄的头又掉了下来。
温狄还没死透,她还留存着一丝微弱的意识。
拉得紧紧的窗帘,一堆伤残的娃娃,桌上摆着的刀片,暖烘烘的酒红色地毯……生前最熟悉的景物,死前竟也是最后一眼。
“下辈子,主人来当我的布偶好了。”
天亮了个泛白,房间里彻底没有了声息。
#我带你走#
长安作为几朝都城,繁华自然不必多说,街道日日熙攘不绝,叫卖不断,人人带笑像极了世外桃源。一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穿梭在人群中,一边跑,一边喊,惹人纷纷侧目。“少侠,少侠等等我少侠……”陆卿歌气喘吁吁的抓住一位身着流云长袍男子的衣袖,弯着腰把气喘匀了才直起身继续道“少侠,你就教我吧好不好?”扑闪扑闪的大眼里映着男子颇为无奈的神情“姑娘,在下云游四方不受拘束,你何必如此?”男子虽是冷脸却未冷言冷语反倒好言好语的劝着尽显风度。然,陆卿歌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少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想与少侠一般除暴安良。”揪着袖子的手撤了去,脸上尽是认真的神色“在下只是……”江宥卿看着卿歌刚欲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儿“罢了……”卿歌垂下眼眸觉得鼻尖酸酸的,这是嫌弃自己吗?但到底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既然……”抬起头话还未说完,就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瞬间染红了耳根。“那个……我……”
“明日,寅时末刻来青丝绾客栈寻我。”身背长剑的少侠,轻飘飘落下一句便抬步而去,留下陆卿歌在那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霎时间破涕为笑“太好了!”男子听到身后的欢呼声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容易满足的丫头……
陆卿歌欢欢喜喜的回了陆府,刚踏进门槛就见到陆莹莹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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