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苦宛儿并不能理解,毕竟她不是男人。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
我挤过去睡下了,感觉刚才床上的一切跟梦幻一样。我再看宛儿,却找不到梦幻的感觉了,只有一个我连真名都不知道的宛儿。
我说女友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我估计老白也快联系到合适的受体了,我这肾快丢了。
宛儿就去摸我肾的位置,她语气相当认真:“我不希望你卖肾。”
我也不想卖肾,但如今是我不得不卖肾。宛儿的话毫无营养,我没有搭理她,我莫名有些想拿她出气,因为她对我好。
一夜无话,翌日大清早我就被惊醒了,因为老白从湖北回来了,他刚跟单运了一个供体去那边割肾。他还在叫嚷:“累死了,还不能歇,那个小妹妹,轮到你了。”
我惊讶半响,小妹妹?我看向宛儿,宛儿也很惊讶,她不自觉地笑开了,但笑完之后又是悲伤,因为这不值得笑。
宛儿整理了一下出去了,老白在大口喝水,他似乎喘不过气来:“有个富家女跟你肾型匹配,明天就去割肾。”
我默默地看着,当一切都要结束了,我甚至有点气愤,因为宛儿要离开我了,我陪了她那么久,但她却丢下我一个人。
宛儿已经不开心了,她小心谨慎地询问:“去哪里割肾?”
老白瞟了她一眼:“就在北京,你算是最幸运的了,不用到处奔波。整理一下吧,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宛儿表示明白,她也很想今早离开。我还是默然,我想为宛儿庆祝,但我却笑不出来,人的自私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宛儿去整理东西,她还跟我说话:“我都能卖肾了,你也快了。”
我说是啊,就要割肾了。宛儿扭头看了我一眼,她眼中的东西不比我少,或许她猜透我的心思了。
我孤苦伶仃地看着她。
她不发一言,默默地收拾她的东西,我又升起了一股被她利用的感觉,现在她利用完了,她解脱了。
我挠挠头去厕所,洗个脸吧。
走过老白房间时听见里面有声音,我以为朱姐又在跟老白做,但那并不是呻吟,而是老白的咳嗽声。
我不由竖起了耳朵,听见朱姐在询问:“又严重了?”
“还顶得住,不过必须得找个合适我的肾,我估计要得尿毒症了,不预备一个肾我就要上西天了。”
朱姐就骂:“当初让你不要卖,你偏要贪钱,现在好了,我们的积蓄都给你花光了!”
我浑身一阵发凉,尿也不撒了,快步地回了房间。朱姐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她出来看了看,然后又进去数落老白了。
宛儿已经整理好东西了,她坐在被子里,开始计划未来。
我脸色很难看,鸵鸟的埋在沙子里的脑袋又一次被揪了出来,我无法承受卖肾的后果。
宛儿看向我,她示意我跟她一起坐,比较暖和。
我坐过去了,不想说话,又一次的迷茫侵袭了过来,我不知所措。
“张茂,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宛儿跟我说话,我点头说好,其实我没听清她说什么。
她就摸我额头,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说可能有点吧,不碍事儿。
宛儿让我躺下,她撑着下巴趴在我旁边:“我有点舍不得你,可能我是喜欢上你了。”
我看向她,其实我也喜欢她,但这有什么用?我不能帮她,她也不能帮我,我们各自等待着命运,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说祝你好运。宛儿亲吻我的额头:“没别的说了?”
我尽量笑笑:“难不成还要来一发?”她鼓鼓嘴:“你要是想的话就来呗。”
我不想,我现在没心情。我顶着很大的压力,我恐惧着卖肾的后果,而宛儿却可以走了,我陪了她那么久。
宛儿注视着我的眸子,我有点心虚,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我见不得她好。
我就说你看什么?她弯嘴一笑:“看你啊。”
我擦了擦脸,掩饰自己的心虚吧。宛儿不看我了,她扒弄她的小包包,掏出了那个两元钱的碧玉指环打量。
我看了一眼,宛儿就将指环递过来:“你要不?”
我说我不要,你还是留着给你未来老公吧。
她手指停在半空,然后轻轻缩了回去,将指环放回了包包里:“也好。”
这最后一夜,我们还是相拥而眠,但却一句话都没说,我们各自清楚没什么好说的,这两个月的时光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现在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我睡得很沉,感觉到处都是黑沉沉的。然后醒过来,身旁空无一人。
我鼻子忽地酸得难受,宛儿走了。
屋子里也没有声音,老白估计送宛儿去割肾了。我失魂落魄地起身,扶着门沿张望,希望看见宛儿在阳台看书,但阳台只有朱姐的内裤在飘着。
我敲了几下脑袋,捂着嘴又按自己的心口,然后缓缓坐下,宛儿的确是走了。
我呆坐了许久,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该何去何从?
提着豆浆油条的朱姐回来了,她瞟了我一眼,呵呵冷笑:“干嘛?又不是你割肾。”
我不想搭理她,她倒是来搭理我:“你瞧瞧,她连走都不跟她说一声,一个人欢天喜地地跑了。你捞到了什么?还买被子,哟,纯情小处男啊。”
我低着头看地面,我不想怨恨宛儿,她没有利用我,至少她是喜欢我的。
朱姐还在唧唧歪歪,说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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