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带她出去逛街吃饭,她一直不耐烦,但没拒绝我,我觉得她其实很乐意的,但她表现得不乐意,真是不坦率的家伙。
再之后就天黑了,宛儿又开始抽烟:“时间到了啊老板,你走吧。”
我说好,最后我们能不能亲一下,她说不亲,感觉恶心。
我想了想又看她的腹部:“那给我摸摸你的伤疤吧。”
她十分无语:“你有怪癖吗?总是喜欢摸我伤疤,很爽吗?”
我说我就摸摸,摸完我就走。她直截了当地拉起衣服:“赶紧的。”
我示意她坐在床上,她无奈坐下,腰部暴露在空气中。
我看着那条恐怖的疤痕,心里颤抖了几下,每次看我总是会很心疼,我想着如果那条疤在我身上就好了。
我曲下膝盖跪在床前,宛儿很急躁,我伸手去摸她的疤痕,如同摸着一个夭折了的婴儿,那是让人惋惜的枯萎花朵。
我鼻子有点酸,我的呼吸吐在了宛儿的肚子上,她腹部在收缩,我眨动着干涩的眼球,我觉得我可能会掉泪。
我坐下了,用手擦着眼睛,宛儿沉默地看着我,她将衣服缓缓放下了。
我吸吸鼻子站起来,拿好我的东西走人:“我走了。”
宛儿嗯了一声,我在门口看她,她怔怔地坐着,烟灰如同发丝一样落在了地上。
我觉得那一刻我们都很悲伤,但无力表达。
宛儿是想我走的,她不想见到我,因为一种无法理解的理由。
我像即将溺亡的人一样呼着气,寒冷的空气让人鼻腔发痛。
我将门缓缓关上,宛儿抬头看着我,她在目送我离开。
我心里想,如果我有很多钱,宛儿会跟我吗?答案是否定的,当我偷走她那一万块钱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了。
但我可以为她做点什么,我可以买下她的,哪怕是一天。
最后一声刺耳声响,门彻底关上了。我大步离开,我找到宛儿了,现在我要走了。
夜晚的街道冷得不像话,我昂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那种抹了铅灰的夜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然后我平静了,我拿出手机给朱姐打电话,现在该交代了。
朱姐似乎在中国某一个山区里流浪,我觉得她也冷得不行,而她面前似乎是燃烧着的炕头,真是奇怪的感觉。
我说你在哪里呢?她说在黑龙江,问我是不是找到宛儿了?
我说找到了,我现在就回北京。朱姐惊异不已:“还真找到了?她现在在做什么?你要带她回来不?”
我不吭声,朱姐立刻明了,她古怪地叹了口气:“哎,人生就是这样啦,小姐也没什么,现在那些好看一点的都是被男人草的,形式不同而已嘛。”
我说不是小姐,是陪酒女。朱姐本想嘲笑我,但她好心安慰我:“那更加无所谓啊,陪酒女不就是酒托嘛,说不定一个月连一次床都不会上呢,就当是一月换一个男朋友呗,你还在意她是不是chù_nǚ啊,我跟你说,在意chù_nǚ膜的都是傻屌,你别在意......”
我不想听她的理论,我吸了口寒气,声音很坚定:“帮我联系香港人吧,我要卖肾。”
朱姐傻了一样,她啊了一声,然后叫了出来:“我操,你疯了?卖肾?你知道肾是不能卖的,你脑子抽了啊?”
我在发黄的路灯下呼着气,我想真冷啊。
“帮我联系吧,我也想在肚子上割一刀。”
“你他妈有毛病啊,你到底怎么了?”朱姐很关心我,我叹了口气:“不割一刀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我只能这么干了。”
朱姐十分恼火,她是不想我卖肾的:“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你现在老老实实给我打工,用不了几年就存够钱回老家了,要是把肾卖了,用不了几年你就得吃药活了,你懂不懂?”
是啊,宛儿用不了几年就得吃药活了。
我觉得很可笑,我还真笑出来了,我说你不干我就找别的团伙了,总有人要我的肾。
朱姐骂骂咧咧,我直接把手机挂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冰冷的手让我身体都抖了抖,还真冷啊。
我站了一会儿,继续前行,这时候身后就有高跟鞋跺地声,我回头一看,宛儿缩着身子在活动手脚,她冷得满脸通红。
我怔怔地看她,她抽了口烟,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你跑得真快啊,银行卡密码都没说呢。”
我立刻手足无措,她又跺跺脚,十分不耐烦:“过来吧,瞧你那熊样。”
我傻傻地走过去:“密码是......”
“我怕你骗我,跟我回去,我要现金。”她撇嘴道,我嗯嗯说好,她又不耐烦了:“你个傻逼。”
她踢了我一下,伸手挽住我手臂:“赶紧回去,我要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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