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p
他把手机丢回给蒋征。/p
“等等。”/p
想到什么，又重新拿了回来。/p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屏幕，找到通讯录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p
那头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p
“呦湛二，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回龙城了？听说你们这次任务完成得轰轰烈烈，你小子扬名立万了……”/p
“h省军区医院，有一个你会感兴趣的。”/p
“真的？什么样的？”/p
“来了就知道了。”/p
“好嘞。湛二介绍的，一定对我胃口。”/p
手机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急刹车声。/p
紧接着就听到那头说：“抱歉啊美女，咱们下次约！”/p
“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p
“@#$^！！！墨非白！你有病啊！@#￥……”/p
蒋征默默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把他们老大的手机收好。/p
不用想，都知道墨少一定是又把女伴从他的玛莎拉蒂上踹下去了。/p
这点尿性，和他们老大真特么的像。/p
不过他们老大的洁身自好，墨少……e，是真的渣。/p
*/p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回龙城？”/p
“过两天。”/p
湛凛埋首于一大堆报告中，眼皮都没抬。/p
刚刚法医处送来的是对在此次剿灭jk恐怖组织行动中，被击毙的组织成员验明正身的报告。可惜的是国际上对jk组织成员的了解是少之又少，除了对其中几位成员有几张模棱两可的画像之外，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没有。/p
更别说是他们的dna了。/p
所以法医处验明正身的工作是做得十分艰难。为了确保不出错，已经将尸体带回龙城。请了国际刑警组织再次检验。/p
“老大，我们走了，小女孩怎么办？”/p
“妇联会接管。”/p
湛凛没什么表情，视线在一堆验尸报告上扫过。/p
“妇联啊——”蒋征拉长了声音。/p
说实话，挺舍不得的。/p
多有趣的小姑娘啊！虽然她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样，但蒋征还是头一次见和狗子一起长大的孩子。/p
军区的人称她为狗娃。/p
对狗子比对人亲。/p
和他们军犬阿诺相处的时候，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偏偏阿诺还有回应，好像是独属于狗子之间的语言。/p
他现在都把看他们一人一犬交流当做一大爱好了。/p
这不，把小女孩送到省妇联，还真有点舍不得。/p
“几点了？”/p
“啊、啊？六点。”/p
湛凛抬起头来，“到饭点了。”/p
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老实吃饭。/p
他合上文件，站起身来。/p
拿过放在椅背上的军大衣，走了出去。/p
已经是十二月，h省连续下了一周的雨。天气是又湿又冷，虽然气温才刚到冰点。但蒋征这个在零下二十几度都能穿短袖的北方汉子，来到了南方不仅裹紧了军大衣。而且一出门，连续打了七八个喷嚏。/p
“一定是军区的兄弟们在念叨我们了——”死不承认被南方刚下零度的天气冻感冒的他摸摸鼻子。/p
湛凛没理他。/p
来到医院病房，小姑娘正捧着个比她脸还大的大碗舔盘子。/p
对面阿诺趴在床上，舌头吧嗒吧嗒，意犹未尽的样子。/p
“老大。”钉子看到他们进来，忙不迭跑来诉苦。“老大，这小姑娘她不吃饭，非要和阿诺吃狗粮。拉都拉不开——”/p
一阻止就对他呲牙。/p
一大碗狗粮，一人一狗各一半，吃得津津有味的。/p
湛凛皱起了眉，走过去。/p
“湛苟苟——”/p
湛苟苟仰起小脸，幼兽般的眸子写满了无辜。/p
“好吃。”她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巴。/p
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饭了，她都闻到肉味了呢。/p
见她这可怜样，到口的训斥一下子泄了下去。/p
抬手，揉揉她的脑袋。/p
“还饿吗？”/p
湛苟苟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p
“不饿。”/p
“真的？”湛凛挑眉。/p
“嗯，真的不饿。”/p
湛苟苟说完，转过身又自顾自和阿诺玩去了。/p
“这两天你让食堂准备吃的，阿诺和她各一份，要一模一样。”/p
“是，老大。”钉子应道。/p
其实在龙城总军区的时候，军犬都有专门的营养师为它们搭配食物的。/p
只不过来到这里后为了安全起见才吃的狗粮。/p
老大让他准备一模一样的两份，那就阿诺的食物里不放调味而已。/p
湛凛在病房里坐了一会。/p
总觉得小姑娘的情绪不对。/p
之前虽然不爱搭理人，但对他还算亲近。/p
今天他都坐了好半天了，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p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p
他站起来，走到病床边。/p
“你在生气？”/p
他的声音很好听，尾音低沉。钻进耳朵里让人酥酥麻麻的。/p
湛苟苟哼了一声，扭过头去。/p
果然是在闹脾气。/p
湛凛好脾气地绕到另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p
“为什么生气？”/p
湛苟苟看了他一眼，胀鼓起脸颊。/p
抬起小手指着他，脆生生蹦出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p
刚到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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