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清楚了母亲脸上的惊慌失措。/p
“老、老爷，我们最开始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说只要将父亲控制住就好，也没又说一定要……”/p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p
不知道为什么，秦元震看着在终日在屋里的秦兴龙，总会想起那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踪影的舒愿，这让他十分不爽。/p
“没、没有。”/p
常茹瞬间又将脑袋低下来，“老爷您说什么都是对的，那、那我以后注意……”/p
“嗯。”/p
秦元震点点头，转动着食指上的金色戒指。/p
那是秦兴龙送给他的。/p
成年礼物。/p
这一戴都不知道多少年了。/p
可是今天，他突然觉得这枚戒指尤其的刺眼。/p
“夫人，”听见秦元震在喊着自己，常茹的身躯不自觉地颤抖，又立马应到。/p
“在的老爷！”/p
“扔了。”/p
说着，一枚戒指应声落在常茹的面前。/p
常茹定睛一看，有些疑惑地抬起头。/p
“老爷，这不是……您真的要扔了吗？”/p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p
秦元震没有那么好的耐心。/p
自那之后，这个家里就再也没有了秦兴龙的影子。/p
有时候秦依依也会问她的母亲。/p
“母亲，爷爷呢？爷爷怎么不在家里，他去哪儿了？”/p
常茹先是要看看家里有没有很多人，然后才能把秦依依的问题好好给她回答。/p
“依依，这种问题以后都不要问了好不好？至少是父亲在家里的时候，我们都不要说这种话了行吗？”/p
秦依依懵懂的点点头，继续追问道。/p
”所以，爷爷他去哪儿了呢？”/p
常茹抿抿嘴，好久好久才吐出几个字。/p
“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了。”/p
那个时候的秦依依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爷爷可能也是出差了，只是时间久一点而已。/p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都是没有所谓的事情，因为秦依依根本就不喜欢秦兴龙。/p
相反的，她很怕秦兴龙，她总觉得秦兴龙老是在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这让秦依依越来越挑讨厌秦兴龙。/p
这样想着，秦依依甚至还有点开心。/p
自己再也不用看着秦兴龙那种恐怖又不舒服的眼光了。/p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p
秦兴龙又回来了。/p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p
秦玥回来了。/p
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情，暂且不提。/p
秦依依就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现在她已经长大了。/p
他不需要在坐在书桌上，而是坐在椅子上。/p
秦依依不能哭，她哭得越凶，秦元震就打得越厉害。/p
但是秦依依也不会哭，她已经麻木了，甚至怎么样都无所谓了。/p
秦元震看着这样的秦依依很是满意。/p
他又踹了在地上匍匐着的常茹一脚。/p
带着赞赏的眼光看看秦依依。/p
“不错依依，这才是我的孩子。”/p
秦依依只能扯着僵硬的嘴角对秦元震笑笑。/p
刚才秦元震扭扭脖子往外面走，秦依依只觉得刚才被秦元震触碰过的地方让她觉得恶心、/p
恶心的想吐。/p
秦依依将常茹扶到椅子上做好，又是重复着这许多年来已经让她有些厌烦的动作。/p
两个人最开始都沉默者，知道常茹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p
“母亲？”/p
秦依依试探性的喊着常茹，常茹却不理她，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个角落。/p
“依依，他要回来了……”/p
“什么？”/p
秦依依怀疑常茹是不是被秦元震打傻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p
说实在的，秦依依有时候也很佩服秦元震，都这么多年了，都已经老了很久了，却依然有许多用在母亲身上。/p
“你爷爷，秦兴龙他要回来了。”/p
秦依依听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p
“为什么？”/p
他情不自禁地又被重新想起那个人让自己不舒服的目光。/p
“他还没死？”/p
常茹慢慢转过头，“要死的，都要死的。”/p
“不过不是现在，”常茹依然笑着，“你的父亲，真是可惜了呢。”/p
秦依依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母亲在说些什么。/p
在后来的时间里，秦依依终于知道了。/p
为什么母亲会说，秦元震可惜，会说，最后终究都是会死的。/p
只是咎由自取罢了。/p
秦依依始终都想不通。/p
为什么明明是秦元震把秦兴龙送进了医院，当时又要完好无损的将秦兴龙送回来，又重新送进秦家。/p
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完好无损。/p
现在秦兴龙已经陌生到秦依依完全认不出来了。/p
在秦依依的印象里，秦兴龙一直是以一个很魁梧的男人形象出现在自己的回忆里的。/p
他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他的实际年龄那样，反而更加年轻。/p
秦兴龙的那双眼睛一直都很亮。/p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老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样子？/p
现在的秦兴龙完全就像是一具残枯的躯壳，没有灵魂，只有一双十分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秦依依。/p
那种呆呆冷冷的感觉让秦依依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十分强烈的恶心。/p
她差点就忍不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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