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瞧了跪在地上的魏壑一眼,平稳的道:“若真有什么关系,前礼部尚书处死的时候,滏阳那边可没传来半点消息。”/p
魏壑张嘴刚要说什么,江衍继续道:“若是不信,不如问一问文寇?”/p
魏壑闭嘴了。/p
多说多错,总之打死不认就是了。/p
他堂堂承德公,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能判他的罪。/p
“这事,怀方怎么看?”/p
忽然被点名的齐曜一惊,面色沉痛的道:“儿臣以为,当仔细探查清楚。广禄李代桃僵的事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该如何按律就是,至于这其中还牵扯到了谁,此事兹事体大,必须慎之又慎。”/p
说白了,就是不能仅听一人之言,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就别瞎比比。/p
齐曜是很信任魏壑的,毕竟魏壑在他眼里是个很可靠的长辈,虽然他不太明白究竟这事与魏壑有没有关系,但他想,即便有,魏壑也早就将证据都给毁了。/p
皇帝对齐曜的回答并不发表评论,只是扫见齐晖乖乖的站着,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忽然问:“子敬觉得呢?”/p
齐晖没有走神,只是觉得这事他还是不开口的好,左右他在朝堂就是这副样子,只要皇帝不问,他就不说话。/p
忽然被皇帝点名,齐晖先是一愣,而后眸子里以肉眼可见透出些光亮来,小心的瞄皇帝的那一眼也充满了孺慕,又赶紧挪开眼神,行礼毕恭毕敬的道:“儿臣以为,还是先听听文寇怎么说吧。”/p
皇帝被齐晖的反应看的心里有些舒坦,心里不由自主的又生出了些愧疚来。/p
又听齐晖这样说,在心底下意识的将齐曜和齐晖的对答对比了一下,竟觉得竟是齐晖更胜一筹。/p
当然,这也很符合两人的性格。/p
齐曜常年被他所教导,为人大胆有抉择性,这件事又和承德公有关,齐曜的发言多少向着魏壑一些也属人之常情;而齐晖,平日里便不受关注,之前虽然也入了朝堂,但众人都知道,这是给齐曜陪读来了,齐晖自己大概也清楚,便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p
可即便有了先决条件,一相对比之下,皇帝还是隐约的生出了些不快。/p
齐曜是他的儿子,外戚难道比他这个父皇还要亲近么?/p
而齐晖,他给予的少,反而是将他的丁点恩舍都看的很重。/p
心里清明些的大臣都在心底给齐晖点赞,虽然齐晖不常开口,但每一次被问道,所说言论皆有理有据,直戳重点;而那些诚亲王党派,则在心底嘲笑齐晖没有主见只知道趋炎附势,则更加坚定了诚亲王会是未来太子的想法。/p
低着头的文寇听着各方大佬的言论,心里稍稍安了些,这事算是稳了。/p
“陛下,草民暗中查探六年,所查出来的证据,并不是广禄李代桃僵的证据。”这些证据,除非皇帝,否则谁也不能从文阁内拿出来。/p
那么文寇之前说的证据,指的是什么呢?/p
魏壑垂下的手指忍不住痉挛了一下,他心底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p
可他细想,广禄在滏阳那六年,他们的确有联系,可每次都小心又小心,他确定,他这方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也就是说,若真有证据,便是滏阳那边出了事。/p
魏壑眼神阴鸷的盯着地面,恨不得把跪在他后面的广禄掐死。/p
若当真如此,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p
文寇自怀里拿出一沓纸张,道:“陛下,这是草民六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在广禄书房发现的信件,他们联系极为小心,很多次都是看完就烧,草民也是用了计策,才在火堆里救出了几张。”/p
莫食下去将明显有着烧毁痕迹的信件接过去,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p
皇帝接过来一一看了,这信件不是他找人给文寇的,的的确确是文寇自己发现的。/p
因为这信件里,并没有明确的表明写信人的身份,以及收信人的身份,可见双方极为小心。/p
他给文寇的,是广禄身份的秘密。/p
这对于皇帝来说轻而易举,但对于文寇来说,却难于登天。/p
皇帝道:“这信件并未注明出自谁手,做不得证据。”/p
魏壑这才松了口气。/p
幸亏他小心。/p
江衍瞧着魏壑大起大落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放心的这么早,难不成以为文寇是来玩儿的?/p
果然下一秒,魏壑的心又提了起来。/p
“陛下,草民跟随广禄进京之后,也没有停止查探,草民查了广禄的生平,发觉广禄自小父母双亡,毫无生活来源的情况下,却在京外住着三进三出的院子,仆人无数,吃穿不愁,草民觉得怪异,便查了这银子的来源,发现广禄宅子里的管家,每月都会去丰源钱庄取钱,而这笔钱的来源,出自乐全街。”/p
当真是承德公府!/p
乐全街,整条街都是魏夫人的,自魏壑势大之后,便也成了承德公府的产业。/p
“这是草民找到的证据,多年来广禄府里自丰源钱庄取钱的明细,以及,有人以乐全街的名义存进去的银钱数目。”/p
莫食觉得,这大概是他经历的最大的场面了。/p
他稳住,去将证据取来,再递给那正,那正再递给皇帝。/p
他知晓这是那正再培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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