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说话。
他轻笑:“你哭的我路都要走不稳了。”
陈寒峥又一句话,沉入她的心底,拉起一阵漫长激荡的涟漪,比暴雨大,比暴雨嘈杂。
他说:“我又不会把你扔了,你跟我走,我肯定对你负责。”
这么一刻,灼烈的心脏乱跳,心底像是被烈风掠过,一阵狂乱。
也不想管是生是死,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想这辈子就跟他了。
陈寒峥像是fēng_liú浪荡的浪子,总那么痞坏野性的游走在人间红尘,让人觉得他应该有很多女人。
谁知道呢?舒半烟心底闷闷的下沉。
是应该有很多女人,那么多女人里,唯独没她。
她呼吸有些颤,女人就是奇怪,仅凭这一些自己想象的事情就会给男人定罪,觉得他真的是个混蛋。
“嘶——”陈寒峥冷不丁的被她一口咬住了脖子。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第一反应是说:“我这背上呆着不舒服吗?”
“你忍一忍,我人就这么个人,现在给不了你舒服的条件,你别咬我成么?”
舒半烟:“你是带我逃命吗,你不是说你很厉害,怎么这一回你好像很害怕,你打不赢他们吗?”
他轻漫的笑,语气并没有多沉重,“我没法赌你的命。”
他可以让任何人背锅、受连累,不想让她。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缠缠绕绕的进了她的血肉里。
“我的命又不是你的。”
“是啊。”陈寒峥呼呼气,停下来了,也把她放下来了,哪怕是天色漆黑,舒半烟也能感觉到他凝视着自己,伸出手理了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所以才要把你藏起来。”
他笑得温柔极了,眸底却倦懒疏淡:“藏起来,让你从此以后,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认识我,是你的不幸。”陈寒峥收了手:“所以你没有必要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看我,我不会把你怎么着。”
舒半烟僵住,感觉这边的空气都寂静了,能清晰的感觉到雨丝落在她的眼睫上。
耳边嗡嗡的轰鸣,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这些言论,喉咙里却说不出半个字。
是啊,有些人浓墨重彩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只要断了联系方式,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摘干净一切,茫茫人海中再也联系不到。
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纽扣牵系,更没有任何要接触的必要。
她咬着下唇瓣,垂眼不语。
此刻的心境比这荒无人烟的四野更荒芜,更绝望,比刚刚心疼他的处境时更想哭。
以至于这一路上他不知道怎么的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房子。
这里灯火通明,线路概括,装修大气。
像是在城市里。
舒半烟觉得自己穿越了,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现实。
夜风正紧,雨声不断,周边的声音提醒着她,她还在深山老林。
前方走来一位男人。
身姿高大,身上有浓烈的男人气息,很壮,但也很恰到好处。
他笑了笑:“这就是那位要看着的?”
陈寒峥点头:“嗯。”
他推了推舒半烟:“他叫穆元楠,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跟他进去以后洗漱换好衣服,安心的睡觉,不要感冒了。”
“到时候会有人接你回家。”
舒半烟不想动,眼眶红彤彤的看着陈寒峥:“是你把我送过来,你不来接我?”
可怜见的小模样,让男人心底泛软。
可陈寒峥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一个月快期满,你爸会派新的保镖来接,这不在我的职责内了。”
“你的身边并不缺保镖,我也只是你众多贴身保镖的其中一个,今晚以后就忘了吧。”
……
舒半烟被送抵房间,穆元楠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我,晚安,”
她脱了雨衣,头发湿漉漉的,浑身冷的麻木,丛林深处的房间,落地窗隔绝了黑暗嘈杂。
外面黑漆漆的,被屋内的灯照亮了一小片,四下安静,只有雨声。
她靠着窗滑落坐在柔软的地毯,在这深浓凛冽的夜色里,在这毫不熟悉的环境里,感受到一阵窒息的冰冷。
压着心脏,她蜷缩的抱着自己把头埋进双膝之间,咬着唇瓣哭的呜咽,娇弱的背影都在颤抖。
她跟他走,他把她一个人扔这儿。
一闭眼就是他转身消失在雨夜的背影。
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道别时脸上仍旧带着笑,还是那样的笑意不达眼底。
冷情得让人拿他没任何办法。
舒半烟不想动,冷死也不想动。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喜欢自我折磨,觉得把自己折磨得感冒了,不成人样了,对方就会心疼的回来看她一眼。
然而,实际上,大多数都是一场空。
……
陈寒峥出了房子以后,问了穆元楠情况。
穆元楠说:“从落地窗往里看,我看她哭得挺伤心的,浑身湿漉漉的一动不动,我去敲门了,没应我。”
“不用管她吧?”
陈寒峥拧了拧眉:“得管,她那娇贵的,这么一晚上不动,明天一定高烧。”
她那么怕疼,高烧生病怕是能要了她的命。
“吃点药不就好了?”穆元楠并不理解,他说:“这世界上还能有比我温吟妹妹还娇弱的女子?”
温吟是生病了才娇,一多半的时候都很是咬牙自己撑,撑得快没命还是要撑,她很能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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