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崇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一扫而过,语气轻描淡写:“这有什么丢人的?咱们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不成?”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到让段媗一时间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盛崇看着她嘟着嘴不做声的样子,又将她搂到怀里来,淡淡道:“你啊,就是太害羞了。”
段媗被裹在他的臂弯里,脸正对这他的咯吱窝,忍不住上手去扯了一把他的腋毛:“那是你脸皮太厚。”
“别扯,疼……”盛崇皱着眉头,无奈的将她往上头挪了挪,两人视线齐平,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淘气。”
段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段媗看着气氛恰好,连忙跟盛崇签订割地赔款条约。
每当欢爱过后的早晨,他都会出奇的好说话。
“以后,我娘家的事情,你不许插手。”段媗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胸前画圈圈,还时不时轻轻的挠他一下。
盛崇心里被挠得有点儿痒,握住她的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段媗脸上带着笑:“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盛崇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知道你能干。”
段媗松了口气,盛崇答应的事情,很少会反悔,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她还是要和这个男人过下去的。虽然他性格桀骜、小心眼儿、臭脾气还闷骚,可是,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要过日子,就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合着过下去。
段媗抿了抿嘴,正准备起床吃饭,却听到盛崇突然说:“你刚刚,是在想昨晚的事情吗?”
段媗一愣,便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来:“段媗,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有错的不止我一个。”他将她搂紧了一点儿:“但是我现在想要娶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发自内心的。”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无论是有关家庭还是事业,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他语气变得严厉了一些,捏着她尖尖的下颚,桃花眼凌厉的盯着她,警告道:“但是,你不能一发脾气就往外冲,这个习惯得给我改掉,听到没有?”
段媗连忙点头,下意识的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盛崇脸上的冰霜这才慢慢的化解,露出平日里的温柔来。
她洗漱完之后,给他穿衣端水。两人昨晚的衣服早被蹂躏的没法儿穿,刚刚才有女助理给他们把衣服送过来。段媗一边给他扣纽扣,看着他弧度果毅的侧脸,心里略有些无奈。
其实,哪怕她经常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在卧室里更是敢欺负他,骑到他头上去,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会怕他的。
他并不是个良善的男人,只是在她面前,尽量维持着温和无害的模样。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就变得善良,不过是因为他宠着她。
可是,每当盛崇真正发脾气,露出那些阴郁的面目时,她都会发自内心的觉得害怕。哪怕她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段媗,却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能将自己放到他的对立面,无论是手段还是决心,她都比不过他。人可以慢慢的在磨砺中变得精明,但是那种不折手段,为达目的不问过程的行事作风,却不是轻易就能养成的。
两人之间,走到如今看似一直都是他在退让,不过是因为这些事情都还没踩到他的底线。当真正踩到底线的时候,他的反击绝对不是她发脾气使个小性子就能化解得了的。
盛崇稍稍抬高的下巴,让段媗为她扣纽扣。
他心里稍微有点儿后悔,从他早上吓到她以后,她就一直都是这副战战兢兢的鹌鹑样儿,小丫鬟伺候大地主似得伺候他。
段媗在他眼里,大约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虽然看着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但是让她真的食血啖肉,她八成是没这个勇气的。哪怕她如今也在商场上滚了好几年,但是归其本质,她就是个心软的人。对越亲近的人,她就越没办法。
就像她对家里人,虽然他们三番两次的伤她的心,但是只要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暖,她就不会放开,就能够纵容他们,勉强将关系和谐的续存下去。
可是他做不到。
越要紧的人,他越没有办法将就。所以,真正能靠近他的人,要不然就得全盘接受他的好与不好,要不然就只能被他刺得一身血。在遇到段媗之前,韦昕彤是前者,接受他的所有,盛琪是后者,被他糊了一脸血。然而,遇到段媗之后,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而进行的伪装,在之后,就是不忍心。不忍心对她太狠,所以宁可压制自己,也要让她舒心惬意。
不过,大概是他收敛本性太久,以至于让她有些肆无忌惮。
盛崇心想,女人么,还是得调。教的。无关紧要的时候想怎么宠着都可以,但是原则问题,还是得由他划下道来。在他画的圈里,她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折腾到圈外头去了,就得给予警告了。
盛崇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那些阴郁,捏了捏段媗的手。
她抬起头来看他。
盛崇道:“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段媗略带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早上的时候,被他那样盯着,她真的被吓到了。
盛崇失笑,只觉得自己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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