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他们也很容易,那些不穿衣服,系着项圈,成群结队手带镣铐被佣兵和殖民军牵着走好像牲口或者奴隶一样的就是他们了。贝尔蒙的居民也收到通告,如果看到落单逃跑的,戴项圈翻垃圾桶找食物不会说话的狗头人要即时通知附近的派出所,以防被咬伤。对此,达瓦巢都的狗头人们积极响应,把那些野生的逃犬当成上好的活靶,突突死一个那一口牙就是报酬哈!一些母的野生狗头人还会被活捉,拔了牙齿后卖给达瓦老城区的窑子里……
各种不规则形状石块堆砌的岩壁上铺满了潮湿的暗青色绿苔,厚重而斑驳几乎盖住了岩缝,脚下踩着积年的老水道干涸后的淤泥,已经被踩硬结实好像田埂小路一样。遥远到不知在何处的鼓风机送来空气化作微风顺着甬道不停息的吹着,沉闷转动的叶片发出巨龙打鼾一样的呼呼声,也弥散了那股大粪混合着呕吐物、腐尸、臭屁、焦柏油以及鲱鱼罐头的美妙味道。头顶上一串从矿坑和垃圾堆偷来的应急灯发着有气无力的红光,一半根本亮不起来,另外一半的一半里面还忽明忽灭的闪烁着。
在这片红黑色的混混沌沌中,穿梭着无数鬼祟的人影。一个个肩扛手提着什么,有的还推着吱呀的板车、或独轮车,一双双眼眸在昏暗中此起彼伏的反射着一豆亮光,仿佛闪烁的繁星。没有人用电筒,也没有火把,前者是大部分人装备不起,后者则出于实践而来的经验,每天都有死于窒息和一氧化碳中毒的小子尸体被拉走——狗头人中公认的说法是,洞神庇护的通风扇能庇佑这样的****一次,但没空庇佑第二次。
况且狗头人出色的夜视力在智慧生物中那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光源已经足够他们行走、劳作、路边******和……偷窃。昏暗中除了人潮涌动的声音,不时爆发出呵斥、斗殴和惨叫声,大家,也包括艾吉欧,对此都是见怪不怪各走各的路。总算大家还遵循着走廊里不打黑枪的规矩、这是被洞神严格禁止的,喷子和跳弹在这里太要命了~~
当然,这不是说这里就一切太平了,昏暗和规矩是阻挡不了狗头人沸腾的热血的。
“h!!”两个半大的身影蹿出甬道口,一前一后互相追逐厮打着,作为过来人的艾吉欧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急忙跳到一边去。果不其然,两个小子在昏暗中跌跌撞撞很快就撞在一起翻成了滚地葫芦,然后在地上扭打起来,周围的路人见状,一些和艾吉欧一样远远的绕开去,一些围了过来“嗷克”“嗷克”叫着还用尾巴拍打着地面鼓劲,不过艾吉欧还没走开几步,其中一小子一肘子抡实在了另一个家伙嘴上,顿时冒出红的来,滴沥哒啦,七八个白色尖尖的东西撒了一地。两个小子随即罢手,打人的那货立刻扑到地上开始摸黑捡拾那些牙齿,而被揍的一边疼的歪着脖子,一边拍着大腿嗷嗷叫着一脸晦气,却没阻止对方的意思。围观群众们尾巴拍了最后几下地面,也心满意足的散开离去了。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嗯,对狗头人来说确实理所当然,这是狗头人部落间的传统活动了,类似于人类的乒乓、下棋之类。当然也有彩头,就是那些牙齿咯。一般都是年轻气盛的小子们经常这样“活动”,不过如果打得非常激烈而持久,引爆了周围群众热情的话,观众们也会适时下场同台竞技,最后甚至可能演变成几个洞区的大混操。当然,大混艹这种场面在艾吉欧现在这处地头已是不常见,因为这附近基本都是最早的外域三百众的部落区,大家大抵没这么闲,或是穿上长衫,踱进隔壁的老城区,要酒要菜慢慢的看。
不过场面如此“秩序”的最大原因,还在于不远处一道射来的手电筒光束和一个带着八角帽红袖标的狗头人那雪亮辣眼的目光。没有呵斥,没有咆哮,仅仅是凝视就让附近捋胳膊亮肘子跃跃欲试的路人们立刻熄了心思夹着尾巴走人。两个当事人也飞快搜罗了地上所有能摸到的牙齿后匆匆闭腚走人。
不声不响完成了让狗头人喧嚣的“日常”重归秩序这样高难度的任务后,那个八角帽不声不响回到了他之前的地方……那昏暗中最稳定和明亮的光源所在——头顶不亮的那一串壁灯的末端。
一盏立式工程照明灯连接在一个嗡嗡作响的独立小型发电机上,雪亮的白光投射在一台满是油污的机械奴工上,他埋首在洞壁的电箱前,四条机械义肢伸进铁皮盒子里随着滋滋声闪烁着阵阵蓝光,不时蹦出几个火星。几个狗头人工程师学徒簇拥在旁边,带着小圆片眼镜(瓶底磨制)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做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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