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顾盼心,扯开帘子,指着隔壁目瞪口呆的中年妇女病人,对着顾盼心一通乱吼:“她是你的什么人?你那么关心她?你关心她是不是没有病床,睡走道加床在冬天会冷!?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没地方睡,我会不会冷!?你总是不考虑我,总是不在乎我,十年了,顾盼心,十年了,对你来说,我到底该死的算什么!?”
她被他吼得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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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承认起先六年是我在玩你s面我做的还不够吗!?你要我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能不去想什么阮震东、程陌安、何岚、颜未之流的?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对我说点好听的话?你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去关心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多于在乎我!?”
“我……”
“你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你只在乎别人!?你为什么在乎别人?顾盼心,说一句难听的,你不在乎我是因为你虚伪!你虚伪的想要人人都觉得你是好人,你很善良!你的那些优柔寡断、你的那些左顾右盼左右为难、还有你的那些该死的对我的强硬!认为你自己是正确的!都是因为你想要当圣母!所以你就拿我当你的反衬!让别人觉得我多可恨,我多坏,我多十恶不赦!而你多无辜,多可怜,多善良!你到底打算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
一连串的逼问像连珠炮一样,不仅顾盼心,连隔壁床的中年妇女都呆若不鸡。
“我对你的残忍,我告诉你,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想要好好的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会以为我伤害你我会很开心、我很得意!?我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我不喜欢从你嘴巴里说出关于别人的事,我更不喜欢你心里想着除了我的以外的其他人,我这点小小的要求很难吗?很难吗?我想要你全心全意的用最真实的样子来爱我,这么难吗!?”
“你知道为什么之前六年的时间我没有爱你吗?因为那不是你真实的样子!你就是一个贴在我身上的水蛭,庸俗的和其他那些贱货一样!一点也不值得我去喜欢,我去爱!”
“你说够了没有!!”她咬牙切齿的突然一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给打翻,啪啦的玻璃杯子睡了一地,“你说够了就该我说了!我是人!我不是机器人!不是你要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你要我全心全意,我没有吗?可是你自己也说,我庸俗了!你说你要听话,我没听话吗?你有觉得不舒坦了!你要我怎么样你才满足!我不管做什么,你都觉得不满意?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了!?”
他钳制姿盼心的肩膀,眼睛发红:“我要真实的你!真实的你!真实的你是那个除了我,眼睛里再没有别人!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依然会死心塌地爱我,会撒娇、会赌气、会娇嗔、会哭、会笑、会闹、就算你不知道怎么反驳我的话,对我说你去死,我也能很开心的你!不是成天只会为了其他人和我吵、和我闹、和我起争执的你。”
“……”她睁大了一双瞳眸,他的眼睛有着无意叠加的痛苦,似乎是在说她让他很痛,很痛,非常的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是她的错觉吗?她……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你知道吗?以前你和我聊天,就算是说一些平常的琐事,只要是说的是你的事、我和你的事,还有性的事我就很开心,但是只要是提到其他的人,我就会很生气!心儿,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我想要的不多,真的不多,我只想要你想的是我,只是我而已,我想要当你可以依赖的对象,而不是斗争的敌人!”
她垂了眼睫,依赖的对象?
呵呵,你……到现在虽然说了很多的过去,可是,你却始终没有承认你是戮天刑!你也始终……娶了莉莉丝……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吗?可能吗?
只是,顾盼心始终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道:“如果你想要我依赖你,你就应该做出让我觉得你值得依赖,值得信任的事。”
难道他没有做过吗?没有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五马分尸了一样,用力的推开了顾盼心,大步的走出了门外。
顾盼心叹息的看着他的离去,对隔壁病床上的女人说道:“对不起……”
“你还是不要跟我说话了,你的那个男人太吓人了。我明天要换病房。太吓人了!”说完,中年妇女把被子一蒙,不再看顾盼心。
她无奈的苦笑。
“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信赖!?”
莉莉正和罗明煲电话粥煲的亲热,光是一句“你亲我一口,你不亲我我就不挂电话”就折腾了快要半个小时。
结果男人突然的推门而入,让莉莉吓了一大跳,匆忙间挂了和罗明的通话。
“什么啊?”
“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罗明!?”他现在心口的那口气非常的不顺,连带的对莉莉说话没有好气。
莉莉见他脸色不好,耸了耸肩膀老实回答:“没为什么啊,我就是喜欢他啊。那有什么理由!喜欢一人是没有理由的!”
“他总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喜欢!什么事?”
“什么事?”莉莉歪着脑袋想,“我一打电话要他出来陪我逛街他就出来了……吧?”
“还有呢?”
“还有?”莉莉吃惊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了,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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