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把这小月儿的事压低声音对陈二哥说了,末了说,“虽说她做下这等丑事,家丑不可外扬,但兄弟我一直将二哥当作亲哥哥般,故此也不遮掩与你尽说了。”
这陈二哥听完,自是火起,啐道,“我把这没廉耻的婊|子,竟是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如何不知足,干出些偷汉害命的事。也是你好心,竟又将她赎了出来,若是我定将她打发到那些配军营前的窑子里,左活不过一两年去。”
赵天福忙拉拉他衣袖劝道,“哥哥且不可为兄弟我的事动怒,不值当。”
陈二哥又恨恨的骂了几句方说,“落后我再去勾栏里,定不叫小翠儿再与她往来。若小翠儿再和她往来,我便连她一并骂了。”又站起来向着赵天福低首抱拳道,“前番这小月儿还是我为兄弟做的媒,哪里知道她面儿上是个清丽的雏儿,内里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害苦了兄弟。哥哥这里向你陪个不是,还请兄弟担待些儿。”
赵天福忙站起来托起他手臂,“哥哥说哪里话,你我之间的交情,我还不知你乃是磊落男子,古道热肠,头里你也是成人之美而已,只不曾想到落后会有这样不堪的事。”话毕又拉陈二哥坐下。
待两人重又坐下后,说了几句话后,陈二哥又问到赵天福的来意。赵天福便说,“二哥,不瞒你说,此番来寻你是想托你替我去买条海船,我想做些走海返货的买卖。”
陈二哥一听便问,“兄弟你开着那许多铺子,如何想到要做这买卖?”
赵天福解释,“就是嫌那许多铺子每日要跑许多的路,再有我如今在绍兴与朋友做买卖脱不开身,因此想将那些铺子都关了,单做这走海返货的买卖,少操些儿心。我也知二哥在外路子广,便烦你帮我问一问,可有那愿意出让的海船,或是找匠人造艘新船也好。”
“小哥可知一艘海船需多少银子,委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再有,若是自己买船去走海返货,虽则获利甚巨,但若是遇到海潮,刮起大风浪,那常常船毁人亡的事也是有的。因此那买海船的商人多是贪利忘险的胆大之徒,兄弟这许多买卖一年也不少挣银子,如何竟是弃了坦哥祖上便是做这走海返货的买卖,我也是承继祖业,只能在这一条路上奔。积年下来也攒了些银子,并不敢去买船走海。想着再做个三五年便收了手,落后我的儿孙也教他每走这一条路了。”
陈二哥这番话委实是肺腑之言,倒希望这小福哥听了打消那买船走海返货的主意。谁想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赵天福语气铿锵的问,“二哥只管告诉我一条海船需多少银钱便好,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我已打定主意定要做一这行买卖了!”
赵天福说得如此豪气,倒让陈二哥佩服,于是便话风一转道,“既是兄弟已打定主意,那我便一力替兄弟做成此事。若是造一艘新船得需一万两银子,若是出让的船看新旧得需六千到八千两银子。”
“好,那便劳烦二哥帮我问下可有相熟的船主出让海船。若是没有的话,便造一艘新船也使得。”
陈二哥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豪爽笑道,“我怎忘了,这两日我那同乡关家三兄弟正四处找人出让他每那艘海船。”
赵天福闻言便忙问,“二哥,但不知他每那船如何,又需得多少银子?”
“哈哈,好说,他每那船只跑了三年,本是他家中老父置办下的,因那老汉出海染疾新近亡故。家中三兄弟有人不想跑船出海贩货了,故要将那艘海船出让旁人。我听他每说过,那船喊价八千两银子。若是相熟可少些。”
本来赵天福此番来找陈二哥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此事可以一蹴而就,却不曾想到竟会如此顺遂,一来便有了这海船的消息,一时之间不由得极兴奋道,“太好了,那兄弟便烦请二哥替我引见这关家兄弟,顺便瞧一瞧他每那船。”
“这个自然,那关家兄弟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鸿运客栈,那船泊在钱塘门外的湾子里。这两日哥哥也没甚要事,便带着兄弟去一力促成此事。若是此事能成,落后我与一众入伙商人便搭兄弟的船出海可不是两相便宜的事么。”
赵天福喜极,忙说,“那便请大哥带路,我每这便去鸿运客栈寻他每!”
作者有话要说:嘛,再现肥文儿。
啊,亲们还是要积极撒花哈,花儿多,肥文儿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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