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娘一定会尽力保重你。
血水勉强止住了,她无力地靠在床上,侍女赶紧给换了一身新衣裳。
“传令,让理亲王立即赶来凤临县。”
侍卫不敢怠慢,遂赶紧放出飞鸽,让理亲王李茴尽快赶来,现在的公主阴冷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可怕,兼之驸马行踪不明。
怀恩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李凰熙虚弱地靠在床柱上,那原本会含笑的凤眼已失去了光泽,他的心里一痛,看向她仍平坦的小腹,仿佛仍可看到血水真流的模样。
他没有想到她会刚烈至此,那一天来给她传递消息的时候,她看起来极其的冷静,只是没有想到她所做的安排会如此绝决。
想到刚才太医找上他,让他劝说公主不能要此胎儿,留不住的,拖得越久只能越耗去母体的心血,更会让公主因此落下病根,往后可能会不孕还是事小,重要的是她的寿命会因此而折短。
那一刻他刚串好的佛珠掉落于地,这让他如何开口?
她是这般执拗而绝决。
“找到他没有?”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像是蝴蝶在轻轻地振动翅膀。
可他仍听到了,摇了摇头,“没有。”本想说很有可能已经丧命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时,他却将后半截吞没了,现在不宜说这个,不能刺激到她。
李凰熙却是咬了咬干涸破裂的唇,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后冷冷一笑,“传说猫都有九条命的,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会葬身在鱼腹中……”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腹部又阴阴做痛,她用手抚住痛哼出声。
“凰熙?”他忙上前扶住她,“太医,宣太医进来。”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尖利的手指甲陷进他的肉中,但他却似没有感觉到这疼痛一般。
“不用宣他,我没事。”她道,凤眼里同样也有一抹执念。
“阿弥陀佛,凰熙,我罪孽深重。”他沉重地道。
她紧抓着他的手逼他看着她,“这不关你的事,怀恩,你是大齐的子民,你只是做了一次正确的决定。”她的目光似乎又看向那辽远的地方,“是他,心存不正,是他,未曾直言以告……”
“若他直言以告,你待如何?”怀恩问道。
李凰熙的身体一震,如果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坦承一切,她会选择相信他吗?其实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对北魏的厌恶之深缘于两国的征战,而他的身份敏感,如何取信于她?取信于皇叔与父皇?
她甚至在想若当年皇叔得知他是北魏之人,必定会狠心地将他铲除,耳朵里似乎想起梁博森临终之前的诅咒,这才几年,他们似乎就应咒了。
她呵呵笑出声,这样身世的两人如何能走到一块?即使走到了,又如何能取信彼此?
他怪她没有信任,可他又何尝有信任了?他终是不说不就是一项证明,如果对她有信心,又如何不不能坦白?
怪只怪他们生不逢时。
半晌,她的眼睛渐渐清明,“传令下去,调用云州太守的人即刻赶赴这凤临县,在凤江的两岸强力搜寻,他若不死必定会藏身起来,两里一设关卡,誓要将他找出来。”顿了顿,“此事不得外传,就说是搜捕江洋大盗。”
白晏的伤势很严重,阿二拼死拼活将他救上岸,只来得及联系上几名暗卫,只是江堤巡逻很是严密,而公子已经昏睡过去,费尽艰难才能藏身于山洞之中,缺少药物,公子身上的伤口却是心脏之处,夜里更是发起了高烧。
“头儿,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不等那狠心的妇人搜寻到,公子也会就此丧命。”有手下着急道,他们刚刚出去巡视过,官兵并没有放松,而且关卡设得很密。
阿二愤恨地一捶石壁,现在也不知如何想法子才好?刚刚派人偷偷与他们在凤临县的据点试图取得联系,哪知却被长乐公主以最快的人手接收了,在这风头火势之下,他哪敢轻易现身让人筹药?一现身就等着被人抓,现在他也不得埋怨公子,什么都说与那妇人听,半点隐藏也没有,现在好了,人家不信你的时候,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要付诸流水。
那个照顾白晏的人突然惊叫道:“头儿,不好了,公子怕是撑不过去了,这伤口直刺心脏,虽然不太深,但现在活命少不得千年人参之类的逆天之药吊着,我们要尽快与神医取联系,不然公子此命休矣。”
阿二顿时也心急如焚,咬咬牙朝其中两名手下道:“你们连夜进城到那凤临县百年老字号的药店盗取这千年人参,要快,而且不能有半分差池,那个狠心的妇人生性狡猾,怕是已经派人在那儿守株待兔,如果实在不行,你们两人当中就牺牲一个引开敌人。”
“是,头儿。”
阿二站在山洞口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他跟随公子这么久从未到过这山穷水尽的时候,回头看到公子那张苍白几临死亡的脸孔,他又下了一个决定,“公子的很多势力都没有瞒过那妇人,我只怕她接下来就要对此下大力气整顿,我们若出现必会落入她的手。你拿着我的令牌,设法与完颜将军联系上,让他即刻遣人进入南齐助公子脱困。”
“这?头儿,公子若醒来,怕会责罚于你。”那人迟迟不接过那令牌。
“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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