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也就是在看到牧扬一下出现一下消失后才出口叫的人。她不知道牧扬会不会告诉他们,但是她不能越过他暴露他的秘密。
牧扬庆幸自己还是比较靠近江岸的,不然他可能要分好几次才能游到岸上。刚下水露出头,牧扬便听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在喊着什么。定睛一看,岸上的便是吴曦,他奋力地往岸边游去。
差不多游到了岸边便看到自己的岳父大人正系着绳子往这边跑来。牧扬连忙做了个手势让吴爸爸不用下水。然后加快速度往岸边游去。
牧扬刚想爬上岸,一直粗糙的大手出现在他的面前。牧扬一把抓住他的手,腿一蹬就上了岸。
“谢谢。”牧扬喘了口气,真诚地向吴爸爸鞠了个躬。吴爸爸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牧扬一上来就被牧妈妈死死地抱住了。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牧爸爸也上前抱住两人。太好了,太好了。
三人抱了许久,牧爸爸示意牧妈妈放手,然后看了眼吴曦。牧妈妈了然地点头,松开了手。牧扬转头看向手里拿着浴巾的吴曦。
她变得好憔悴,还能看到她眼睛里的血丝和眼眶下的青黑。
“让你担心了。”牧扬上前抱住吴曦。吴曦紧紧地抓着牧扬的衣服,再次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她才真的放下心。真的回来了。吴曦已经两天没有掉过眼泪了,哪怕牧妈妈哭得厉害,她也忍住了眼泪。她不能让自己的眼睛肿起来,她要仔细的清楚的看着江面。
而现在,她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掉了下来。牧扬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被她的眼泪变得滚烫。他让她担心了。明明说过要给她幸福,却立马让她担惊受怕。
“对不起。”牧扬吻了吻吴曦好几天都没有洗过的头发。他不介意,他连自己过了几天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担惊受怕的时间恐怕不少。
吴曦抬起头笑着摇摇头,她挣开他的怀抱,把浴巾抖开披到他的身上。
“你擦擦。”吴曦帮他擦了擦湿透了的头发。
“你的声音...”牧扬鼻子一酸,为什么这么沙哑。
“这个傻孩子在江边叫你叫了一个上午。休息几天就好了。”吴妈妈表示让他不用担心。但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傻。”牧扬重新抱住吴曦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也不知道是头发上的水,还是他的泪滴了下来。吴曦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牧扬覆上了她的唇。吴曦渐渐闭上了眼睛。
一吻结束,吴曦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全部,都是失而复得的。
牧扬看着今天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吴曦。今天,她就嫁给他了。她是他的了。
吴曦拿起捧花,朝后面一抛,受邀而来的未婚男女们纷纷抢成一团。
吴曦也没有注意是谁抢到了捧花,她的眼里,现在只有牧扬。
牧扬牵着吴曦的手将她带出教堂。吴曦坐上轿车,齐袂和胡慧娇也先后上了车。车子开远后,伴娘将帘子一拉,在车里帮吴曦换起了衣服。
这是一身红色喜服,上面是用白金线、黄金线、珠石等绣出来的龙凤呈祥。这件喜服也是花了不少钱请了绣娘做的。现在要找到真正的绣娘也是着实不容易。好在吴妈妈的一个病人正好是个绣娘,所以吴妈妈也厚着脸皮去求了一套喜服。
凤冠则是吴爸爸认识的手艺人做的,精美,但是并不繁重。一套下来可谓是花费不小。不过吴爸爸家底还是有的,这些虽然贵,但是并不是买不起。虽然他们现在只是住在吴妈妈医院分配的小套间里,但是其实是因为大家都住习惯了,也没有想要搬走的意思。
吴曦今天的发型也是做得比较复古,所以并不会有什么违和感。排成长队的花车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了牛头村村口,吴曦戴上凤冠,盖上红盖头,被表哥背上了花轿。牧扬则早已穿好喜服,胸前佩戴上了个大红花,坐在高大的枣红色马上等待着出发。
吴曦坐好后,旁边的媒婆喊了一声,八个轿夫们便抬起了轿子。这个轿子是牧扬请牛头村里帮他雕刻圆窗的木匠做的。在确定了婚礼大致程序后就立马开始做了。木匠做的也十分用心,轿子上的雕花也都十分精美。
牧扬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带着整个迎亲的队伍穿过村庄,旁边的孩子们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好看的场景,纷纷一边跟着一边叫着。
牧扬春风满面地笑着和旁边的村民打着招呼,幸好前几个月都有在学如何骑马,这下骑得也是有模有样,英俊不凡。
八个轿夫也是很有实力,吴曦并没有觉得有多少颠簸。一路平稳地来到了牧扬家。轿子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帘子被一个打扮好的五六岁的出轿小娘掀开,她拉了三下吴曦的衣袖。吴曦这才起身走出轿门,跨过朱红色的木质马鞍子,踩在红毯上。再由喜娘牵着来到喜堂右侧,手里被塞了一个红色布缎。
“一拜天地!”吴曦和牧扬向后转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两人转回去对坐在椅子上的牧家父母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两人面对面,慢慢地鞠躬。
“礼成!送入洞房!”外面的人一听到洞房纷纷吹起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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