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老房子,大多有冬暖夏凉的特性。
楚老爷子坐在客厅里面,有个穿白大褂的护理医生在给他检查心率。在沙发的两侧。还坐着个温文儒雅的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不需楚天涯介绍,我也能知道这两位分别是谁。
我依次喊道:“楚老爷子、叔叔、阿姨!”
陈圣和张雷也跟着我喊。
楚天涯则是介绍说:“爷爷、爸、妈,这就是我同学,黄戚。”
“黄小子。”楚老爷子说话似乎颇为爽朗,而且中气十足,说话时也是带着笑容的,“你这个小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哈哈,我这个老家伙都忘了有多少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了,年轻有为,不错,不错。”
我讪讪笑,说:“老爷子见笑了,歪门邪道而已。”
楚天涯的爸妈见楚老爷子对我这么客气。也难免有有份惊讶,只是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也没有对我显得特别的亲近。当然,也没有太过疏远,温和的笑着让我和陈圣、张雷坐,然后还喊里屋的保姆给我们泡茶。
楚老爷子和我打哑谜,“条条大道通罗马,不是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说虽然我是混黑的,他是官场上的。但因为我机密三局的身份,所以我们两个都是在为国家做事。冲着这点,他就完全不会跟我计较我的大佬和将军身份。
我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护理医生给老爷子检查完之后,说老爷子最近要多注意休息。然后就告辞离开了。约莫四十多岁的保姆给我们端茶出来之后,也是又走到里间忙活去了,他们能够伺候楚老爷子,也自然是有眼力劲的,知道什么场合该在。什么场合不该在。
楚老爷子笑呵呵地问我说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他了。
我说:“这不是来感谢您为民除害么?”
他知道我说的是罗亘,哈哈笑两声,说:“你这个小子不老实啊,这事是你求的殷老头,我可没卖你什么人情。只是按程序办事而已。要谢,你也是谢殷老头,不会来谢我?”
我干笑,楚老爷子这精明劲,还真不是盖的。
我摸摸鼻子,实话实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拜托老爷子你帮帮忙的。”楚天涯就坐在我旁边,这时候偷偷扯我的衣袖,还给我打眼色,我想他应该是想跟我说让我别这么直接,楚老爷子不喜欢别人找他帮忙!
不过我没在意,毕竟我的身份不同。
果然,楚老爷子还是笑呵呵的,“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我说:“以我这次交给您的资料,再加上这些年罗亘干的那些勾当,我想这次罗亘肯定是不能够翻身了?我们县城的纪委李书记为官清廉正直,所以我想向您举荐举荐。”
我这话,可就和拉关系没什么区别了。
当即,连楚天涯的父母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那么和善了。
他们现在估计以为我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楚老爷子却是不以为意,只是问我说:“你说的是李安邦?”
我点头说是。
他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好似在考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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