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系保卫战- 第1章 残破的花束(2/3)

涂装，双垂尾的大气层内战斗机。地勤人员正在这列像是接受检阅士兵般的战机前后忙碌。能源荚更换、翼面调试、发动机处理修正等等工作紧张的进行着。

建筑内，教官向站成两排的11名学员，最后确认即将进行的飞行表演的细节流程。

“。。。就是这样，所有战机呈喇叭状分开后，由爱得莱德，你的飞机从中间穿过，起到贯穿始终的效果。。。”

教官名叫法尔肯豪森，是高加索族人，高大的身材，轮廓分明的线条，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即使年过30，还是学院女生们憧憬的对象。他作为太阳系宇宙军中，屈指可数的宇宙战机王牌驾驶员，被要求回归到学院任教，以期望能够培养出更多的王牌精英。

法尔肯豪森为人刻板，万事讲究条理，又有着让人难以匹敌的恐怖战绩，是所有立志成为宇宙战机驾驶员的学员们，争先效仿的对象。

他的威望极高，不断让参与飞行表演学员重复细节时，没有人会表露出不耐烦来，可见他在学员心目中的地位，比起校长要高出不少。

廖凡和伊万两人赫然在列，不管实际态度如何，两人都属于这批毕业生中，最优秀的飞行员之列，自然要参与最后的飞行表演。

眼看着机场上，整齐排列的布鲁斯特战斗机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廖凡眼中露出向往的神情。自小痴迷于太空，一直期望能够成为宇宙战机飞行员，看着威风凛凛的大气层内战斗机，联想到炫酷的宇宙战机，更是期待不已。

。。。。。。

飞行表演预定在下午三点进行，中午时分，廖凡匆匆的同伊万告别，他和茉莉趁着短短的间隙时间有个约会。

学院是军事化管理，虽说两年来，两人几乎天天见面，独处的时间却几乎没有。难得趁着典礼，约会两个小时也是好的。

穿着制服，喷上从同学那里挖来的香水，急冲冲的跑进学院附近的花店，买了九朵白色的玫瑰，配上红豆作为映衬，据花店老板说这代表了纯洁的爱情和天长地久，随后无良的老板便夺去了1个月份的军官补贴，让他肉痛不已。

捧着鲜花，迎面而来的注视的眼神里，廖凡读出了妒忌、羡慕以及祝福。这种特殊的感觉，让他既觉得不好意思，又陷入深深的幸福中。

如果让伊万看到自己这么败家，一气用掉1个月的收入，他会不会抓狂啊！

远远的发现了早已等候在廊柱下的倩影。身穿休闲衣裙，美得像蝴蝶般的茉莉，廖凡立刻把关于死党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眼里除了那个娇媚外，再也容不下其它。

快步跑向茉莉，少女已然注意到，这个被鲜花盖住整个脸部的笨拙家伙。她的脸上开始洋溢出惊喜，以及嗔怪的神情。

他几乎能够想象出，见面后，少女会先是高兴的尖叫，随后责怪他乱花生活费。再然后，她会拿出自己的给他补上，最后一定是那温软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远远的，好似雷声在轰鸣，不断跑向茉莉的那段时间，他突然觉得心被揪紧了似得，好不难受。停下脚步，转头向天空望去，湛蓝色的天际眨眼间被漂白了。

他的世界失去了色彩，除了震得脑仁痛的轰鸣，就是严苛的黑与白。

感到一阵心慌，他赶紧望向前一刻还在不远处的小茉。

中世纪复古式的华丽建筑消失了，应该站在高大门廊下的娇小身影被扑面而来的烟尘所取代。

迎头撞上一堵墙似得，身体跌落云端般轻飘飘。

。。。。。。

隐隐约约的**、哭喊传入耳中，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得劲，尝试着移动身体，锥心的痛苦传遍身体。

廖凡在漆黑的烟雾中被呛醒，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茉莉，那股难以言喻的心慌和恐惧再次笼罩全身。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他拨开身上的瓦砾和碎屑，想要冲向两人相约见面的剧场方向。

他茫然若失的站在一片残骸中，周围除了烟尘就是哭喊，亦或者堆成山的垃圾，哪里有剧院，哪里有门廊，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正在哪里。

还说是宇宙战机飞行员，连方向都搞不清楚，怎么在宇宙中翱翔！他不敢去想茉莉的遭遇，只是抓住找不到方向这一点，漫无目的的狂奔离开。当他终于停下脚步，已经离开了呛人的烟雾。周围满是像他一样，灰头土脸看不清容貌的人们。不远处有闪着蓝色灯光，装饰有红十字标志的救护车。

廖凡的世界又有了颜色。对，既然这么多人活下来了，茉莉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这么娇小，被爆炸碎片击中的概率也小，一定会没事的。心里为自己打气，他跟着人流来到临时设置的收容场。

一个年长护士给他做了检查。

护士说他的运气很好，完全没有受伤。

他心不在焉的听着护士的感叹！心里空落落的，依旧不敢想茉莉的遭遇，生怕得出恐怖的结论。

“你还拿着这个做什么。。。真是可怜的家伙，希望你的女朋友不在场就好了。”，说完这些，护士拍拍他的肩膀，就去处理其他伤员。

廖凡机械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这才意识到，一直握着的是残破的花束。玫瑰只剩下几片被染成灰色的花瓣，红豆变成了黑豆，隐约可以从灰黑的底色里看到曾经的绿色，这就是那束1个月生活费换来鲜花的结局。

透明的液体在脸庞上划出道道白线，廖凡觉着他的心因为悲恸而颤抖，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