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他便撕了开来,顷刻,几张斗大的照片就掉了出来:
照片里,是他跟不同女人酒店开~房的记录表跟出入视频的截图,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张是两人床边、地下全身光落的不雅照,而且十分清晰。
来回翻看着,他的手心一阵直冒冷汗:谁,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随即,他又急切地来回把挂号信左左右右检查了一遍:上面只有他的地址跟电话,而且还有他私人私密邮件的特殊标志——右下角的一个三角符号,靠左边有个微乎其微的点。
这个符号是他亲自设计的,一来简单,二来其实也略带防伪的意思,有没有点,位置对不对,不细看的人,有时候很难察觉。
而且,挂号信,盖的其实并非邮戳,只是一个图案的徽章!一打眼,刚刚,他也没注意!
顷刻,他手心的汗意又加重了几分:‘到底是谁,送来这种东西?’
太危险了!
现在正是整顿严打的关口,没有问题的,都人人自危,有点问题的,更是风声鹤唳!上班时间出去,而且是跟女人…已经是很严重的纪律问题了!
若是再闹开了,前程是个问题,再加上他家里那只母老虎,他这辈子,怕也是到头了!
搓着手心,他慌乱地直接站了起来。
握着照片来来回回走动着,一会儿看看照片,一会儿拧着眉头苦想,也想不起最近得罪谁了?或者那个时候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
完全没有印象!
正焦虑不安之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
一看,他禁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先去锁上了房门,才一边往里侧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陈先生,我送去的礼物,您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毕竟见过大场面,攥着挂号信,他却没表现出来。
“是吗?那下次我看我还是把挂号信直接寄去杂志社好了,说不定还能赚一大笔钱!”
瞬间,他就慌了,也不敢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别,别,兄弟,有话好说,要多少钱,你说!”
下一秒,那头传来的却是一声冷笑:“呵呵…陈先生,上班时间,跟自己的下属,还是有夫之妇出去,一定很快活吧!我大略数了下,这一个月,至少就有六次…啧啧,这些消息、视频,想必很多人感兴趣!”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你别胡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再开口,他的嗓音已经明显哆嗦,没想到,对方连这个女人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这件事若真闹出去,他指定玩完!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但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听说你小舅子最近不止受伤还摊上事了?”
顿时,陈先生就明白对方所谓何来了:“你是为这件事?你想我怎么做?你只管说!”
“有些事,不该是你管的,你还是不要多操心的好!有些人,也不是你能碰的!陈先生,是不是置身事外,更为合适?”
“那可是我亲小舅子!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陈先生,似乎忘记了我刚刚说过的话!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总之,她掉一根头发,你就要加倍为她买单!除了这些照片,我手里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很美丽的资料!当然,如果这件事能完美解决,你的生活事业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否则——!”
“我怎么能相信你?”把柄攥在人家手里,跟刀架在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你还有得选吗?人不犯我,我自不会犯人!今天,人若出不来,明天,肯定有头条!”
不待他再出声,那头已然挂了电话。
“喂!喂!”
怒吼着,气得男子当场摔了照片,惊觉不对,转而又弯腰一张张捡了起来。
此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薛赫打来的,还是想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不打官司直接抓人关押,在里面收拾!
瞬间,他就炸毛了:
“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法律是为你设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废都废了,还咋呼什么?就当买个教训,好好收敛下自己吧!立马给我撤诉!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追究!以后你给我离这个女人远点!什么秋后算账、报复的心思,都立马给我打消了!”
“为什么?我活该倒霉?”
“她后台很硬!你是不是想自己废了,还连累我一起倒霉?然后我们一家老小全去睡马路或者牢底坐穿?你给我记住,以后少拈花惹草!这个女人,以后有多远躲多远!那么多听话的小姐你不要,偏来硬的!活该!”
两个人嗷嗷地吵了一通,摔下电话,各自又都憋了一肚子气。
但不敢耽搁,他拿起座机,又立马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
拘留室里,蜷缩在床头,双手不自觉以自我保护的姿势环抱着自己,望着窗上的铁栏杆,倪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一切怎么发生的,只是从心头往外滋生着恐惧,隐隐地颤抖。
仰头凝望着窗外的蓝天,却像是置身孤独的荒岛,无助的绝望。
她要是死在这里,会有人在乎、有人心疼吗?他呢?会吗?杜律师居然会来看她?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是看在他的面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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