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找,找了半天,发觉那东西在手心里攥着呢。”林夫人插嘴道:“老龙头,二十年前,你做得太过分了。”老龙头不理她,只对林掌柜道:“如今,我被人害死了,你一定很开心。”林掌柜道:“说实话,有一点儿,原来,你没死啊,死了变活,活了又死,不知你唱的哪一出?”老龙头叹道:“我确已死了,今儿,向阎王爷请了一天假,出来办点事。”林掌柜道:“这种假,一般人是请不出的,大概行贿了吧?”老龙头打个哈哈,道:“世路难行钱作马,愁城易破酒为军。阎王爷两袖清风,小鬼却十分难缠,不花钱,他请假条给你压着,不递上去,阎王就没法批,阎王爷办事讲究,必须一级一级按顺序来,从来不越级处理公务,好是好,有点儿太死。”林掌柜道:“你这叫多此一举,死了就死了嘛,怎么又请假出来?这银子花得有点冤。”老龙头叹道:“唉,我的子孙没能耐,放心不下,出来看看,左看右看,看出个道道来,福康啊,若干年后,水道要倒灶,让你笑话啦。”林掌柜道:“哟,原来你不糊涂啊。”老龙头道:“天下首富的名号,难道是糊涂得来的?!还好,有个人能救水道。”林掌柜道:“谁?”老龙头道:“你。”林掌柜大笑,挣开他抓住衣襟的手,道:“你高抬我啦,我有几斤几两,难道你还不清楚!”老龙头道:“我说你能救,就能救,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除了你,还真没人能救水道。”林掌柜道:“老龙头,说真的,我没那么大能耐,就是有,你想,我会去救水道吗?今儿,你尽说好听的哄我,麻油夹头浇,有用么?老实告诉你,水道崩塌的那一天,幸灾乐祸或许会从心底油然而生呢,想不这样,也做不到。”老龙头道:“这个自然,二十年前,我做得有点儿过分,换了我,也记恨。不过,你定会去救柳三哥。”林掌柜道:“救他怎么啦?跟水道没关系。”老龙头笑了,笑得既惫赖又狡黠,道:“救他就是救水道,他好,我也好,水道更好,柳三哥是我兄弟,不会看着水道倒灶关门。”林掌柜恼道:“他救不救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走吧,我要回家吃饭啦。”林夫人道:“我们走,别理老龙头,跟他有啥好多说的。”老龙头道:“今儿,我请假出来,也想把结下的梁子,解解开,冤仇宜解不宜结,许多事,还是说开了的好。”林掌柜道:“你想结就结,你想解就解,世上没这种好事!陈年旧事,提它作甚,我根本没往心里去,老龙头,说句良心话,我从未诅咒过你,也从未诅咒过水道,我还未阴暗龌龊到那种程度,这梁子已消解于无形,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啦。”老龙头道:“消解于无形?未必吧,你会祝福水道,祝福我吗?”林掌柜道:“你想疯了,说句老实话:不会,永远不会!”老龙头道:“这样吧,我俩结下的梁子,让阎王爷去评评理,好吗?”林掌柜道:“你要去你去,我不去。”老龙头道:“阎王爷让我来请你的,不去不行。”林掌柜恼道:“去就去,莫非我怕了你不成!”林夫人道:“掌柜的,别去,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就回不了家啦,别中了老龙头的阴谋诡计。”林掌柜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男人间的事,女人别多嘴。”林夫人气得抹着眼泪走了,老龙头拉着林掌柜的袖口,拽着他去见阎王,街上的人,见天下首富与人吵架,蜂拥而来,争相看热闹,竟跟着他俩去十殿阎罗,林掌柜想,阎王殿又不是天堂,怎么去的人那么多……
金蝉子的梦有点怪,发觉自己轻功已达化境,竟冲破烟雾,从暗道口飞了出去,只要张开双臂,便能在夜空星月间穿梭飞翔,空气清新,沁人心脾,极速飞翔的感觉真好,俄顷,发觉身后一个人,不即不离地跟着自己在飞,一飞飞到了京城天坛,两人双双落地,那人始终与他相距丈把远近,夜色朦胧,看不分明,金蝉子问:“你想干啥?”那人道:“你飞你的,我飞我的,我又没碰你,问那么多干啥。”金蝉子觉得,那人说话的声音好熟,名字到了喉咙口,就是报不出来,他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只是一时报不出名字罢了。”那人道:“我也知道你是谁了,只是不想报出你的名号罢了。”金蝉子道:“既如此,你就别老跟着我,像个跟屁虫似的,我上天,你也上天,我落地,你也落地,好嘞,老子要去茅坑拉屎了,活臭倒龙,你也去么!”那人道:“去,怎么不去,我不跟着你,谁跟着你呀。”金蝉子想破头,也想不起那人叫啥,怎么看,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噗哧一声,那人笑了,道:“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叫尤一天,曾化名左奔,原名金蝉子,对吧。”听得金蝉子心惊肉跳,世上没人能同时报出他的三个名字,这个人,却报出来了,直到此刻,金蝉子恍然大悟,道:“你,你,你是亲王府的总管管统丁!哥,好想你,兄弟错杀你了,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啥都别说了,一命抵一命,把兄弟这条命拿去吧。”扑嗵一声,金蝉子跪下,嚎啕大哭起来,哭够了,抬起头,见管统丁只是嘿嘿地笑,不说话,那笑声没有欢喜,也没有伤心,没有憎恨,也没有宽恕,没有不屑,也没有讥嘲,不知他在笑啥,总之,笑声十分各异,显见得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听得金蝉子脊梁骨一阵阵发寒,他拔出单刀,倒捏刀尖,将刀柄递了过去,道:“哥,你别这么笑,瘆得慌
状态提示: 一百四十九 烟熏暗道命难保 -- 第7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