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转身,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松手。”
“我跟你去见他。”景初稍稍松了松手里的力气,却仍是不肯放手,凝视着她,再次重申道:“我跟你去见他!”
语气十分肯定。
隐藏的脆弱无意流露出来。
微风拂过,沈思思披散在脑后的青丝飞舞起来,一根一根缠绕在一起,乱糟糟的,就像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低很不甘心,“好。”
“卡——”
风中传来张导中气十足的声音,景初立即抽回手,弯腰表示着歉意,“沈前辈,刚刚对不住了。”
沈思思抬手揉了揉,摆了摆手,温柔的笑着说:“没事的,不过小景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
“嗯,还得谢谢沈前辈的指点。”
“哪里谈得上指点,不过是看你这张貌美如花的脸蛋,一脸委屈太惹人怜爱罢了。”
沈思思笑得非常欢快,景初听得嘴角一抽,这要他怎么接话!看来还真是得谢谢原主,留给他这么一张完美的脸蛋。
沈思思见他眼神有些迷茫,遂即问道:“小景,在想什么呢?”
景初摇了摇头,一板一眼严肃回到:“沈前辈,貌美如花是形容女性的!”
“小景你长得这么好,何必这么较真呢,是吧!”
“沈前辈,我是个男人!”
“哎哟,小朋友,你确定你长大了吗?看看你这模样,纯情得可以,你确定你真的是……”
景初耳垂一红,咬牙道:“沈前辈!”
沈思思在他肩上一拍,笑弯了腰,“没想到你这么不经逗,算了算了,不拿你开玩笑了!”
一天的戏份拍下来,堪堪将近黄昏,彤霞铺洒在绿油油的田地上,远远望去美不胜收。
收了工,一群体力充沛的工作人员搬着道具往回走去,张导落在后面,眺望着田野,似乎在发呆。
景初下意识放慢了脚步,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面。
“小景怎么走这么慢?”
舒宸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猝不及防的出现吓了他一跳,景初深吸一口气,“舒前辈,您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很吓人。”
这阵子跟舒宸熟络了不少,而且舒宸对他和舒忘的关系,完全就是大力支持,与剧本里各种恶势力正好相反,是以,景初说起话来也没有先前那般拘束。
舒宸无奈的一摊手,“你自己想小西瓜走神了,喊你好几声都没人应……”
“我没有!”
“难道你没有想小西瓜吗?”
“我……”
“我什么我,你敢拍拍胸膛说你没有想小西瓜吗?”
景初有些无力,辩解道:“舒前辈,我刚刚看见张导在发呆,所以才走了一下神。”
“你是想说,你在想张导哪个糟老头子?”舒宸挑眉一笑,目光有些不善。
景初义正言辞的申诉:“我是在想张导为什么发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舒宸摆了摆手,摇头叹息了一声,“张导大概在缅怀过去,毕竟,这部戏可是凝聚了张导毕生心血……”
“你知道吗?其实袁溪和夏谦,都是有原型的。”
景初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来,安静的等待着下文。
“你知道民国时期的油画大师张砚清吗?袁溪的原型就是张大师。”问完这话,舒宸自顾摇了摇头,继续道:“想来你也不知道,张砚清是张导的姥爷。”
“剧本里,袁溪最后不是孤独终老吗?可张导……”
剩下一些话,景初没有问出来,却也不妨碍舒宸了解他想问的是什么,“剧本之所以是剧本,就是因为它充满人们对美好的向往和寄托,现实之所以是现实,是因为有更多的枷锁和无奈。”
“舒前辈,您怎么突然跟我讲这些?”对于这种隐秘新闻,景初并不喜欢探听,知道的太多并非一件好事。
舒宸睨了他一眼,“不是你问我张导为什么发呆的吗?”
景初无言以对。
因着舒宸的话,景初回到住处,重新翻读了一边剧本,带着不一样的情绪看剧本,感受也更不一样。
“袁溪,其实他比你付出得更多,他爱你胜过你爱他。”
“世俗枷锁,你跟他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他从海外留学归来,比你更清楚同性相爱是怎么样的下场!这是罪恶,不容于世的罪恶!”
“你是个绘画天才,不应该为了一份不容于世的爱情断送大好前程,坏人由我来当,苦楚由我替你受,你只需要努力画画,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好!”
在上林城,留学归来的夏谦,是声名显赫的抽象派绘画大师,袁溪是后起之秀,又是国画代表人物。
名声越大,所承受的目光也就越大。
二人过于亲昵的行为和早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夏谦早一步察觉到,他已经不再年轻,可袁溪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陪着他一起坠入地狱。
做出决定的时候,夏谦就将一切都想好了。
人算不如天算,战争打到了上林城,袁溪呆在偏远的山区反而更安全,可他的家他的根在上林城,若是就此离去,或许他再也没有机会看见袁溪。
夏谦固执不肯离去,战火不会留情,受伤在所难免,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满心想的都是:幸好袁溪不在。
看到结局的时候,景初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不是什么感性的人,在孤儿院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坚强,再怎么悲伤也只是掩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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