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爆炸点的人,又都折向南面,飞快地向颜宪言跑去。此时,有人喊道,“赤脚大夫!邓玫芬!哪去了?”不知道邓玫芬是否懂得医术,排里安排她做了卫生员,大家称他为“赤脚大夫”。
只见邓玫芬落在大家后边,以跑步的姿势、不紧不慢的走着。我有些着急,喊了一声,“邓玫芬!快点走!”
“跑着呢,不急,不急。”邓玫芬还是有板有眼的一步一步走着。
颜宪言侧卧在道旁,一只手捂着头顶,手指缝有血迹。
邓玫芬一条腿跪在地上,哈下腰,查看颜宪言脑袋上的伤口;从药箱里取出药棉、绷带和红药水,准备给颜宪言疗伤。只见颜宪言头顶百汇处,有一条大约3、4厘米长的伤口,伤口周围头发上沾满鲜血。邓玫芬用酒精棉擦干净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在伤口处涂了一些红药水,敷上纱布,用绷带从头顶、耳后到下颏缠了几圈,说道,“行了。”
刘局长:“不行。蒯科长,还是派两个人,把颜宪言送公社医院看一看,不能马虎。”
蒯大宇:“对。谁去?”
李科长和任大才同时说道,“我去。”蒯大宇同意,两个人陪着颜宪言向鲅鱼圈公社方向走去。
他们三个人走后,大家又回到爆炸现场。只见炮眼处地上出现一个一米多深、直径不到两米的一个漏斗形的圆坑,唯独不见我们希望看到的可以垒墙的石块。
由于我们这一炮响声巨大,在采石场附近的社员,受到惊扰,在爆炸之后,有两个社员跑来看热闹。到了爆炸炮眼坑边,不免笑了起来。一个社员问道,“炮眼打多深?”
答:“一米来深吧。”
社员:“什么炸药,装多少?”
答:“部队送来的,烈性炸药,两管。”
社员:“我的天呀!半管也用不了。我说怎么这么大的响动呢。”
另一个社员:“你们这是三十晚上过大年呐?放炮仗啊!”
蒯大宇:“头一炮,没经验。”
社员:“这个地方都是最好的石头,炸碎了,可惜了。一般炮眼得打到两米来深,装一管炸药就可以了。”
另一个社员:“你们打炮眼的位置不对,不能在这块大石头的中间地方打。开始打炮眼,要在整块石头的边缘打,把石头打出一个立茬的工作面,然后,像切肉似的,一片一片往下剥。”
晚饭前,李科长他们三个人回来了。
问:“怎么给治的?”
答:“赶上大连驻军在盖县巡诊,对颜宪言的头部创伤施行了‘革命化’治疗。大夫说,按着传统办法,应该在伤口上缝几针。新办法是不缝针,用一种新材料涂抹在伤口上,让创口自动愈合。”
问:“颜宪言,感觉怎么样?”
答:“感觉良好。炸出来多少石头?”
任大才:“咱们炸药装得多,指定出的石头也多。”
尚科长:“多是多,芝麻粒大小,飞满天。多亏石头块小,若是大了,颜宪言的脑袋就不用缝针了。”
哑炮
颜宪言脑袋受伤,排里给他放假养病一周。食堂特为给他做了病号饭。食堂的人见他病情好转,到处闲逛,便使了一个坏着:每天给他做稀饭。颜宪言吃不饱,还不好意思表达;无奈,五、六天之后,便主动跑到山上,干点力所能及的轻活。
有一天,炮眼打好了之后,装好了炸药,下好了雷管,扯出了电线,尚科长、韩科长和任大才三个人退到起爆器跟前,把电线接到起爆器上。韩科长对蒯大宇说,“准备好了。要放炮了,赶快清场,把好道口。”
蒯大宇照例布置完毕,高声喊道,“起爆!”
两分钟过去,没有动静,有人问,“怎么回事?”
尚科长:“开关摁下去了,没响。”
韩科长:“哑炮?一定是电线断了。”
“没事。把起爆器开关闭了。我顺着电线捋一下,把断点接上。”任大才说着,顺便拿起钳子和胶布,揣到裤兜里,准备捋线。
蒯大宇:“能行吗?(任大才点点头,说‘没问题。’)注意安全!”
任大才猫下腰,提起电线,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捋着、捏着,一点一点地往前蹭。到了起爆器和炮眼中间位置,任大才趴下,改为爬的姿势继续往前捋。
终于,在距炮眼三、四米远的地方,找到了断点,任大才迅速地接好了电线,缠上了胶布;跑了回来。
尚科长:“告诉大家,注意,要放炮了。”
“大家注意!”蒯大宇环视一周,确认没有问题,喊道,“起爆!”
颜宪言急忙双手捂住脑袋,蹲到地上。
一声闷响,爆炸成功。
破石
我们经当地社员的指导,炮眼打的越来越深,装药量越来越适度,炮眼的布局也越来越合理;大块的石头、规整一点的石头也越来越多;破石头的活逐渐增多。于是有几个人开始向破石头的工种转移。
破石头比起抡大锤的技术含量,要大得多;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大浪淘沙,能够胜任这一任务的人,也只有尚科长、高桐和我几个人。
破石头的工具是手锤和錾子、楔子,辅助工具是携带、盛纳这些工具的箱子。
破石头的手锤是一种特殊的专用锤子。锤头安把的孔洞在锤头的上端(锤头上、下以锤把为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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